侯夫人过世的阵仗当然不能跟谢景琪的同日而语,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谢景翕的意思明摆着是要先顾忌这,回话的人不敢说什么,便离开了。
前来报丧的人就停在谢景翕跟顾莞跟前,似乎在等着他们两位回话,顾莞一声不吭,就只当与她无关,谢景翕回说,“我知了,这边总要等二少殡,你先回去。”
谢家的人在将要发丧的前夜才来,不过许氏谢岑皆未至,只是派了个老嬷嬷跟家过来凭吊,连三公主跟谢景昱都亲自过来瞧了一,算是代表了娘家人。
侯爷听了谢景翕的话,第二天就对外宣布了二少过世的消息,据说顾恒人在外面,不知几时能赶回来,其实赶回来大概也赶不上,谢景琪中毒而亡,不太可能停灵几日,香兰替她守了一天一夜,随后便要发丧。
顾莞趴在谢景翕肩嚎啕大哭,近乎宣。
原本就是这个样,只是她一直不知罢了,“莞儿,人死灯灭,有些事就等于盖棺定论了,再想翻盘计较也无从说起,索就让它过去吧,去送她一程,也算是全了一场母女分,往后便了无亏欠了。”
谢景翕无言安,同受。
许氏过来也是白闹一场,现在谢家尴尬,谢岑当然不能让她过来丢脸,闹来闹去有甚意义,死者无安,生着无脸。
谢景琪停灵在别院,她生前选择离开侯府,死了一定也不想回去,哪哪都没有她的容地,谢景翕便主把别院布置的像样一些,算是给她一个像样的面,而想起前世的自己,却不知有没有人替她收敛。
除了顾莞,孝们皆不在场,就只除了顾恒房里的一个长孙,倒是顾家二老爷房里的
理俩人都应该披麻孝,可谁都不大想动,刚从一场悲伤中转换过来,立时就要投另一番表演,实在叫人疲力尽。
顾莞俯首在她肩,“景翕,我怎么这样想哭呢,不是难过,就是单纯的想哭。”
曾氏闹了一通力气耗尽,脆陷昏迷,大半夜里又请了裴汐过府,所能的唯有续命,而谢景翕这边却还在为谢景琪的丧事准备。
三公主私里跟谢景翕说了因由,是许氏闹着要来,是谢岑给拦了,所以才改换他们过来,三公主能来,也算是全了谢家人的面。
第二天一早,谢景琪便要发丧,但就在发丧前一刻,侯府那边传来了曾氏过世的消息。
了后,她想,她再也不会来这个屋了,她跟这里的一切都不再有关系。
“呜呜……我才不怕他们说呢,我不会在她跟前哭的,一滴泪也不留给她,她的心里里只有顾青,我为什么要为她哭……”
等俩人回到侯府的时候,院已经一片缟素,侯夫人尚未装殓完毕,请来法事的人皆已到位,哭丧的念经的十分闹,谢景翕跟顾莞落后几步,没赶过去凑闹。
顾莞直叹气,“我是真不想回去,景翕,你说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了呢?”
谢景翕抚摸着她的发,“想哭就哭,这种时候没人会说什么,但好歹留着几滴回去再哭,免得叫人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