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鱼醒的,都跟她说了呢,她说她是什么伯爵夫人,要派人回去请医生,她说她的侍女车夫都在外面。”
此时教堂里人不算多,零星几个西洋妇人,穿的都很贵,看上去像是上层人家的夫人,受人信仰的地方,都会给人一种庄重之,跟菩萨佛前异曲同工,丁见了他心念的主,已经旁若无人的开始祷告,而谢景翕则领着顾小鱼找了个位坐来,尽量保持安静。
那就是了,这夫人定是迟迟不生,才来教堂祈祷,没想到赶在这时候发动,原本晚产的娃娃就不太好,耽搁不得,且谢景翕摸着她胎位不算正,恐怕要费力气,孩晚产再生的久,很容易窒息
谢景翕把要求都跟顾小鱼说了,由她跟修女们交,没多一会就要来了白布之类,但她给这个夫人断脉后发现,这妇人是属于晚产,那妇人抓着她的手,一边哭喊一边说,谢景翕歪看顾小鱼,“阿鱼,告诉她不用担心,要放松,我会帮她的。”
谢景翕注视着这里,想起之前那个圣父所言,忽然有种念,他是否就是在这里的某个地方见过知安呢,一个小小的孩童,就那么站在某个角落,怀着疑惑懵懂看着前的神主,他所形容的那双睛,一定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寻常,经历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么,他,后会悔来这个世界么。
谢景翕想的神,顾小鱼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从失神里拽回来,“娘,你瞧那个夫人,她是要生娃娃了么,好像很难受的样呢。”
谢景翕来还有一层用意,她想看看在吕宋这个地方,所谓西洋人与东爷的分庭抗争到底各占了多少,生意在东爷这里谈不去,总得找别人,她不相信东爷真能一手遮了半边天,如果东爷亦要受制于人,那他们这生意就谈的不划算。
谢景翕四看了一圈,多数人都对其视而不见,要么是故意不见,要么就是没注意到,谢景翕想了想,领着顾小鱼过去,还没等顾小鱼开问,她就发现妇人羊已破,恐怕已经来不及挪地方,于是便让顾小鱼去请了几个修女过来,帮忙将她扶了一个房间。
谢景翕顺视看过去,只见不远坐了一个年轻的西洋夫人,正痛苦的捧着肚,无助的呻着,她跟前没有服侍的人,谢景翕想起来教堂外面候了一些侍女,想来是家主祷告之时不便跟随,所以这个夫人就落了单。
但走了一圈来,她发现从商贾的比例来说,西洋人确实不占什么优势,整个吕宋的经济命脉,少说也得有七八成都在东爷掌控之,这样一边倒的趋势,西洋人心里恐怕是不怎么舒服吧,她觉的这里应该有机可乘。
能,就应该遇上好事吧。
“阿鱼,你跟她说,她现在的况已经来不及,更不能挪动,否则胎儿会很危险,你问她是不是已经晚产了。”
顾小鱼问过后说:“她说是的娘,说超了足有一个月。”
教堂里基本都是信奉基督的西洋人,吕宋人也有,但几乎很少,遇上了也泾渭分明,毕竟西洋人来占领他们的地盘是真,有不容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