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倒是很好,听上去极其世外,人在世上,要经历太多的不愉快,即便能获得心灵的平静,也只能是暂时的。心总在。活到现在,他已经疲倦,不愿再与人深交,就这样相对自由地活著,尽量不受别人的影响就很好了。不是友谊还是,皆是敬而远之,每件事都有著双面,在不知另一面是什麽时,最好不要轻试。
白衣人轻轻一笑,表示心领神会,便微微调整坐姿,奏了一曲。
跟魏靖恒有某种相似,他对这种相似非常。
那人调中的挫败和孤独之意让他心中一动,朋友易结,知音难求,不如就当一回知音,也算报答对方给他这个陌生人弹奏一曲的恩德。
这时,他才把男人彻底看清楚,刚才他只能看见对方脸轮廓,近看才发现这人长得十分英俊,只是偏瘦,脸也不大好的样。而看他的修养和气度明明是武功上乘之人或者掌权之人才有的,却不料他的丹田如此空虚,连隔湖喊话也喊不到几句。
(廷调教生)87
中并没什麽新鲜事,在前来来往往的皆是各式各样的卑躬屈膝,没有一个人值得结交,真的人少之又少,阮汗青早就厌倦了。最後他上了战场,将人生中的绝望和痛苦通过杀戮发了去,只有通过不断发他才能维持正常的自我,才能掩盖那无人能懂的灰寂寞。
和阮汗青不同,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功力就青黄不接了,过了一阵才调侃:“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倒是迎你赶快来吃了我。”
“不。”偷听别人弹琴也就罢了,再这麽不声不响地离开的确太无礼了,从咄咄人的语气来看这人怕是十分清,虽是萍相逢,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也不大好,何况他琴技不错,选择离开不过是因为这琴声勾起了自己的惆怅,还是申明一比较妥当:“并不是兄台弹得不好,而是这首曲过於寂寞,在不忍再听去了。”
白衣人暗想:果然不负我望,他到底是看来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脸不变:“你说笑了,这里除了我半个人影都没有,谁给我毒?”
来个角是有原因的,青青最後是要造反的~~~~~~~~所以嘛~~~~~~现在要把条件准备好~~~果然後妈还是最小受~~~~~~~
一曲终,他转要走,不料一把声音响起:“是在弹得不好吗?”
白衣人见他施展轻功跃了过来终於了一丝微笑:“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功力,前途无量。”
男人任他把住自己的脉,一脸悠闲地:“今天天气不错,我运气更不错。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好多年都没人来了……”说著便转望著他,似笑非笑地:“怎麽?”
阮汗青抱拳:“过奖。”
两人隔著一汪湖,那人分明怀武功,声音从湖那边远远地传来,但并不浑厚,到耳边时变得异常单薄。
阮汗青答:“不知。”
“你过来说话,好麽?”尽对方并不以‘阁’或者‘兄台’称呼他,但仍是礼貌对话。
阮汗青的表极为认真,就像在理一件大事:“你是不是中了一种毒?”
阮汗青听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再追问去,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那把琴。
那人似是笑了:“你知我在这里住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