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的风驰电掣不同,回程时琴酒把车速控制在正常区间,稳稳地行驶在路上不说,还一反常态地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简直比良民还良民。
贝尔摩德叼着,边嘬饮料边拿琴酒的手机用他的游戏帐号打青铜级协战,能在三秒把一柄手.枪.大卸八块的灵巧双手玩起游戏来却笨拙无比,连输十场青铜局,惹来频里一阵怒骂。
酒吞毫无波澜的瞳漾开些许讽刺。
,从他走什么,又向他输送什么。他的表时常浮细密的伤痕,如同瓷上代表昂贵价值的冰裂纹,透残忍的丽。
声音的主人静默半晌,长叹:“你的心是石化成的血肉,对一分人柔,一分人冷。你可知茨木童现在在什么?他为了找你,差把命都赔上。”
但这些伤痕很快就会消失,恢复平。无论要主人给他注多少抑制自愈能力的药,那些人为制造的伤势都会在最短时间痊愈。
既敢鬼族称王,他又怎会没有特殊之?
酒吞眸光闪了闪,再次变回漠然,并缓缓合上帘。
没错,这个妖怪就是琴酒此行要救的鬼王酒吞童。
第72章黎明前没有黑暗(七)
“喂,琴酒。”沉默许久,贝尔摩德喝掉最后一橙汁,张嘴吐冰凉的白汽,语气恢复平时的沉稳镇静,“你是不是看基尔和诸星大联手玩的把戏了?”
“六百……有七百年了吧?你还是这么油盐不。”说话之人见状,似乎失去了耐心,“也罢,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无话可说。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当你的动力源吧。”
酒吞鼻冒一串细小的泡泡,长睫微动,竟睁开了睛。
空旷的实验室除了皿里偶尔亮起的光,其余时候都充斥着黑暗,不受光明眷顾。酒吞被关在这里,长年于昏睡状态,几乎被剥夺所有行动和思考能力,仅仅作为要的动力源生存着。
“我还看你打算帮他们。”不慌不忙把车驶向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琴酒的侧颜染上窗外的夜,显几分阴鹜。他驾轻就熟转过几个连续的窄弯,突然没没脑地问:“如果我在这里翻车,你有多大几率生还?”
“你本不该受这种罪,你早应和你的挚友一起离开人世,去过逍遥悠闲的日,如果……那个人不现的话。”
“这个游戏……还真难啊。”十分钟毁掉琴酒十个小时刷上去的声望,贝尔摩德孩气地抱怨了一句,毫不愧疚,更不尴尬,仿佛输了游戏的不是她,而是同局的猪队友。
“你都不会觉得不甘吗?”
琴酒目不斜视:“用满级的账号打输十场青铜局,你这种平基本告别竞技类游戏了。”
死寂中忽然响起冰冷的问询,极远又极近,飘忽不定。
说死非死,又全然称不上活着,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贝尔摩德回避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咬扁:“
瞪他一,贝尔摩德赌气退游戏,顺便将他的手机丢到后座,气呼呼靠在椅背上喝了几大橙汁,满嘴都是没有化开的冰渣。
他不能说话,也说不话,漠然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永夜之,一言不发而胜过千言万语。
“你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