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修对乔纳森爷爷深深鞠了一躬:“先生,真的很抱歉。”
***
他沉着脸,鹰爪一般枯而瘦长,但看起来却十分有力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桌面,手边摆放着那株枯萎的兰花。
他将手里的一束别致的小野花递给她,陆蔓蔓惊呼一声:“你在哪里摘的?”
陆蔓蔓拉拉他的手:“别怕,我罩你。”
陆蔓蔓眉紧了紧,声音都颤栗了:“这是...路易斯花了十几万金移栽回来的兰花,作为乔纳森先生八十大寿贺礼。”
系着围裙的乔纳森夫人手里端着现成烘烤的小糕,香从厨房来,把原修拉到桌边:“好孩来尝尝的小糕,甭理他,倔驴脾气。”
陆蔓蔓:“他就长这样。”
“哼,我倔驴脾气,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欺负我!”
..”
“这是钱的事吗
于是当天晚上月黑风夜深人静之时,陆蔓蔓和原修猫着腰鬼鬼祟祟来到湖畔别墅外面的小花园,用力胶将那株蔫不耷拉的兰花又给重新粘了回去。
乔纳森先生坐在桌前,神冷淡,脸上虽然横亘了不少皱纹,可是肤却丝毫不显松弛,反而郁着一岁月的沧桑质,宛如未经雕琢的陈木。
“抱歉,哼,一句抱歉我这株兰花能活过来吗。”乔纳森板着面孔:“老这辈没别的好,就喜花草,跟我孩似的,你现在把我孩脑袋掰了,歉用?”
陆蔓蔓可劲儿心疼她男朋友了,连忙站来护犊:“爷爷,什么脑袋掰了呀,您孩不好端端在这儿吗。”
“路边,怎么了?”
原修:“......”
艾力克斯替他女婿了把汗:“那什么...一朵花儿而已,没啥大不了,我让路易斯再去给您一盆来。”
原修:“......”
她给艾力克斯使了个。
“还真把这小当成宝了是吧,一个两个三个都护着,哼,我这把老骨没用了讨人嫌,花被人摘了也没人疼。”
“我再去一盆,您别生气。”路易斯连忙走过来,把原修拉到自己后:“看把人孩给吓的,都面了。”
原修觉得不好意思:“乔纳森先生知了,会不兴吧。”
“当然。”陆蔓蔓压低了声音:“我爷爷很喜这几株兰花,心照了小半年才盼着它们开了花。”
陆蔓蔓:“你可能会被赶去。”
原修不安地坐又站了起来:“乔纳森先生,我愿意原价赔偿。”
“唔。”
原修再度抱歉地鞠躬:“真的对不起。”
艾力克斯会意,立刻捂着脖哎哟哎哟几声:“爸,您可别乱说啊,哎哟脖疼。”
原修握住了陆蔓蔓拿胶的手:“算了,别粘了。”
“......”
第二天,原修拿着那束已经完全枯萎的兰花,到乔纳森先生面前诚恳歉。
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