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对自己的想法六神无主。这是鱼死网破后的不顾一切，不到心灰意冷时绝不会去的。摇摇，试图清空脑，但心却又开始蠢蠢动。他在幻想，如果她走投无路，如果她和白准对面不相识，是不是就会来自己边？

或者他想明白了，真的会就此放了她。瞿如知这事可能很低，却依旧带了一期望。他的睛里折幽幽的光，把视线停在她脸上，半晌忽然：“连你也要离开我？你不是我的女人吗？”

她心里没底，觉得那目光没有一寸不在算计，他大概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他嗯了声，“门不是大开着吗，你想

“所以决意要走？”

她觉得为难，“我从来不认为和谁睡就属于谁，我是只独立的鸟儿。”

恐怕只有无方能办到。

他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这个要求说了也是白说。没想到他略踌躇了，居然同意了。

留让他再掐她一回吗？她，“往事一笔勾销，前两晚的事，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他抿起唇，冰冷的脸，没有任何表。

“你想留着我引师父上钩，别异想天开了。就算她愿意，令主也不会答应。”她站起来，朝外面看了一。鸟儿被关笼，是最悲惨的境地。她原本还打算个皇后或者贵妃当当呢，现在这个念是完全打消了。只要离开这里，什么都好说。没有了明玄，她还有魇都满城俊小伙儿，她的世界并没有非谁不可。失一回，涨了经验值而已，她这个年纪还不通晓人事，说去也不光彩。

可他们夫妻一心，他不了手，要让他们之间生嫌隙，很难。他冥思苦想，白准是个傻，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无方更，到足以去引他。要让他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退一万步，如果无方的存在动了乾坤，白准作为这盛世的捍卫者，必须去消灭她，那么届时，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瞿如还在聒噪，“明玄，你关着我没什么用。既然你不肯和我相好，我也不会迫你。你放了我，我以后不会在你面前现了，你看如何？”

瞿如看着那张脸，隐隐到心惊。现在的明玄，五官其实在一一慢慢变化，有时乍一看，甚至不能把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联系起来。以前的振衣，有一张清秀端正的脸，目光深邃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虽然有时候一筋，但并不让人觉得不可测。现在的明玄，眉改变得潜移默化，他在逐渐向另一张脸靠近。那张脸，她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候看见过，而妖邪，一闪而过。她有种预，这正在被另一个灵魂支取代，也许真正的振衣早就已经死在刹土，这个仅仅只是行尸走肉罢了……不敢想，越想越恐惧。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她也不知。她能的，就是离开这里，把她的发现告诉师父。

微微抬指，无形的网顷刻便化成了一缕清风。他唇角笑，“现在可以走了，走吧。”

瞿如愣了，心说又是唱的哪？她可没忘他刚才掐她脖时的咬牙切齿，忽然把自己放在弃夫的位置上，这种角转换难很好玩吗？

没费什么周章就到了，有不可思议。她将信将疑迈了半步，“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