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角微沉,忽然言打断了她,“你知我不喜听你说这种话。还有,我记得在小妙拂洲时,你就同我说过,让我不要再叫你师父。你是真心的吗?要逐我师门,从此和我断了这层关系?”
那话她确实说过,但从未当着外人的面提起,他究竟是怎么知的,十分耐人寻味。
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了预,不说破而已。今夜冒充白准的人未必是罗刹王,因为果真是他,此刻自己只怕已经祭了五脏庙了。罗刹善吃人,煞的对他们来说是无比的味。罗刹天的一缕恶识,没有任何规矩来约束他,他能忍住腹之和她耳鬓厮磨,也不至于堕八寒地狱,早就飞升上位,居神殿了。
她说是,“我和他是夫妻,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往日的分,随着他的质问然无存了。在无方心里,确实早就不认这个徒弟,他那么重的心机,和他们本不是同路人。本来刹土上的人也好,妖也好,大多是友善的。凡事留一线,事不绝,是他们对佛的参悟。可和他,无方已然觉得难以再保持友好的关系了。他欺骗她在先,现在又欺负白准,这样的人不深交,连继续走动的必要都没有。
她紧紧盯着他,面前这人,看不有什么异常,再普通不过的肉罢了,却让她觉到面对莲师时都未会过的压力。他究竟是谁?她甚至怀疑假白准就是他变幻的。可是意生转世成肉凡胎,早就没了仙品,他哪里来那么大的神通,伪装得分毫不差?
☆、第73章
她不敢断定他提供的白准的去向是否属实,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死当活医。
她慢慢退后两步,“这话我是说过,你我之间,委实不该再称师徒。我
她现在能的,只有尽量稳住他。深了气,她和声对他:“明玄,你我义虽不深,但总有几个月的交集。我自问没有亏待你,如果你尚且能念我半好,就请不要难为他。你和他,现在是同荣共辱,如果他有不测,对你也没有半好,你说是么?”
她束手无策,恨他骨,“你居然派他去夜摩天,他是黑麒麟,难保那些天众对他没有成见。”
他依旧微笑,“他是辅佐皇帝的麒麟,天众为什么会对他有成见?你不是说黑麒麟威风凛凛人见人吗,既然你心仪他,那些天众想必也都看得起他吧。”
在第四等,往上还有阿须、四天王、忉利天等。四天王天和忉利天于“天”的最层,并未脱离须弥山,因此称为“地居天”。而夜摩天在凌驾须弥山八万由旬的空中,早就是她难以企及的度,她想去找他,本不可能。
他慢慢,“师父说得是,不过我以前竟从未发现师父有这么好的才,现在为了一个白准,也是竭尽全力了吧。”
有可疑,她当然知。先前交过手,他们几个联合起来,至多让他懒于纠缠匆匆退战。那是他未起杀念。倘或抱着伤筋动骨的决心,恐怕再添十个分/,也不是他的对手。无方权衡利弊,心有怀疑,却不敢轻举妄动。一则修为不足,惹恼了他,他一不二不休,她保全不了自己,还要连累外面的角虎和孰湖;二则白准落不明,当真撕破脸,她怕他对他不利,那白大傻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