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虎如羊,一角,青,忠直……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可兽兽不同,就像每个人有各自的,很难一概而论。令主看着幼时好友,心复杂。他还记得第一次换鳞后,所有人对他避之惟恐不及。他去找孰湖,孰湖说:“我妈不让我跟傻玩。”他不懂了,原本天之骄的他,怎么会一夕之间变成傻。他不过老实了,脾气和真不相,所有人都断言他将来一定会走火……比起孰湖的不念旧,和他一起上聚窟巅偷过不愁果的角虎钓星要好很多,至少他和他保持了十年的笔友关系。少小的很纯粹,那时候他们都还没有修成人形,试想一羊蹄中间嵌一支笔,还要写成信,难度有多大。令主收到信,独自叼到后山去看,试图回信,然而他的蹄夹笔更难,所以一直是单方面收钓星的来信。后来信渐渐稀疏了,刚开始他还会说说隔的小屁真大之类的,逐渐信里变得无话可说,常常是画一朵花,或者一只鸟,得猜灯谜似的。
正说着,远的台上传来悠长的号角声。皇帝登基的排场很大,一排又一排着服的官员跪倒在御两旁的金砖上,盛装的仪仗过后是白胖胖的侍天团,皇帝的场可谓众星拱月。令主以前并不觉得明玄有当皇帝的潜质,说实话他看不见他上的帝王气象。麒麟什么时候世,大多要听上级分派,在还未着手治理国家前
,基本是比较喜闻乐见的。
钓星还和以前一样,说话比较容易脸红。他嗯了一声,“我把前任族长趴了,族里的姑娘全归我了。听说你成亲了,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几个的。”
令主怔了一,对他轻笑,“钓星,一别经年,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莫名手足无措,走近一,互击了一掌。钓星说:“你能世辅佐君王,证明麒麟一族还是承认你的,我很为你兴。”
“其实你是想问,本大王要不要给皇帝当坐骑,是吗?”令主偏过,轻飘飘瞥了雨师妾一,“本大王在明王山一千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肉凡胎能骑乘麒麟,当然关系好的另说。麒麟是圣兽,目前为止只供神佛驱使,诸位虽然未仙班,但整天和妖鬼打交,连这常识都没有?”
睁睁看着友谊失,是件很悲哀的事。令主禁足期间想去找他,那时候行浅,被门上设的雷电咒打过好几回,最后只得放弃,和他的联系也就断了。一断一万年,钓星都投过两回胎了,好在角虎转世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还记得他。
“令主现如今世了,除了为明君证,平时还要负责其他工作吗?”雨师妾城主蓄地微笑,“比如同同,为他开疆拓土什么的。”
令主失笑,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看似纯良,其实满脑/思想,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长。他说多谢,“我已经有娘了,我娘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回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令主看看他前的徽标,笑:“你都当上族长了,这些年混得不错。”
所有人脸上都了好奇的表,这话说得很委婉,但照着大众的理解,麒麟世,不就是依附君王的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显得他们很无知。大家都有尴尬,幸好这时候有人来解围了,青的角虎挤人堆,腼腆地打了声招呼,“阿准,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