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师父了。”她替他穿上了鞋袜,把泼草地里,侧脸看上去有些冷漠,“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师徒的谊,你到我门,是你计划的一环,何必当真呢。”
真正的佛和上师,即便选择明妃也是有门槛的。比如当初的刹土金刚,因和煞纠缠而涅槃,修成正果的以试险,几乎不可能。意生就不同了,初地菩萨的化,他的现可能仅仅是菩萨一瞬间的心念,但他是最接近于神佛的人,煞气当然也伤不了他。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化解,如果她煞气日盛,后可能寸草不生。这倒也不难,只要她愿意,有一千种办法安置她,只要不走长安,让他常常看到她就可以。
唯一算漏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心。作为男人,真的很难抵御煞的丽,她心又不坏,思想也纯粹,长时间的相,一厢愿地动了真,并不是灾难,是必然。和自己的麒麟喜上同一个女人,古往今来的帝王,可能从来没谁有这样的经历。如何平衡,如何避免两败俱伤,是他目前最需要考虑的。看时间不多了,这几天的相,她没有表现一动容和犹豫。为她才走的这些弯路,多费的这些手脚,渐渐似乎变得多余和可笑了。
他说得很委婉,话里没有迫她的成分,只是想让她考虑。结果她面无表,没有喜怒,也没有姑娘听见男人表白该有的羞怯和惶恐,寒声问:“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这是他第一次向她表心迹,因为他知,再不抓紧,就没有机会了。作为命定的帝王,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到后悔,善也罢,恶也罢,都是他回归正统的垫脚石。艳无方,当初选中她,始于她过分丽,万年光棍必定无可逃。后来白准果然上套,解了藏臣箭上的咒。他窃得弓箭,拉开了,中原的历史在弓弦绷紧的一霎那重新改写,他的名字,也永远镌刻在了天地的帝王册上。
不哼不哈,其实她心里都明白。连他自欺欺人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竟也
“已经动过的凡心,还能够静得来吗?”他枕在大石上,目光灼灼地望向她,“我曾经说过,希望你将来跟我回长安,这句话说,就没有想过要收回。这地方……”他长吁了气,“我们一定能离开,到时候我去中土,我想带你一起走。让你和白准牵扯上是我的错,错了事就要弥补。你是煞,世上很少有人能抵御你的煞气,麒麟是一种选择,你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意生。”
明玄怔了怔,“师父还是怪我……”
“白准不是你的麒麟吗?”她冷冷转过,“你应当盼着他来救你,这样你就能轰轰烈烈回朝,名正言顺当你的中土霸主了。”
长你九千岁的老麒麟,真的没心没肺的话,你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明玄的话也戳痛了她的心肝,她苦笑,“那就回十丈山,继续修行。”
他噎了,“我很清醒,知自己在说什么。”
无方并不在乎他的想法,拨了拨火,扬起一片细碎的星芒。半晌听见他突兀地说:“师父有没有想过,倘或去后一切已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白准没有想过来救你,甚至已经把你抛到脑后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被她说得无法反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悻悻别开了脸。
它们都激发来了,没什么值得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