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一愣，半晌回味不过来吕渭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吕渭谢了杨森的早餐，回办公室待着了。杨森一整天没想明白，过了一年半载也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时候他才承认，吕渭说得对。

晚上回家，吕渭酒足饭饱跟梁诚聊天的时候把昨天今天的事儿跟梁诚说了，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狐疑问着：“你说，至于吗？”

年那帮惜才如命的厚老先生们啊？人社会里可容不你老是这么乱来，乖乖，咱收着。”

小林戳了戳吕渭，说着：“吕老师，我听说……”她把声音压得更低，蚊似的说：“我听说，总监可能要换人，怎么回事啊？好突然，跟昨天的事有关系吗？还有李威，也要被调走，大家今天早晨突然在私底传开的，真的假的？”

梁诚觉得新鲜，问着：“是跟你演对手戏吧？你拾荒我扔垃圾。”

吕渭也是有些意外，脑里浮现昨天晚上小脸煞白地站在浴室外面的成佳同学，想起孙言对成佳的评价，吕渭前前后后一寻思，还真是觉得这小深，他八成先是装聋作哑，顺推舟让总监跟李威背地后里搞小动作，想着借这个机会上节目跟自己搭档，结果自己是个茬，事儿没成，成佳又秋后算账把利用他的总监给搞来了。

梁诚忙着给吕渭剥新鲜的红心大柚，说着：“没牵扯到你就行，不过那孩你以后提防着，昨天在咱家假装喝醉酒，光这一就不厚，面相上也不是敦厚的人，你离着远。”

吕渭掐着梁诚巴把他脸拧过来，问：“我瞅瞅你的面相，你觉得自己敦厚？除了这张饼大脸我怎么什么都没瞅来。”

梁诚：“……？给你一耳刮是什么意思？”

梁诚笑得倒是傻憨，说着：“饼大脸？不至于吧，公司姑娘说我立，面相正直。”

吕渭觉得自己的推测说不上错也不敢说对，想想一个还差半个学期毕业的学生，至于吗？就算再有背景，也不至于这么乱搞人事上的事儿吧，背后肯定有其他的事儿吕渭是不知的，当然他也不想费心思知，怎么着怎么着吧，只要别再来扰他。

吕渭，说着：“对，我在垃圾桶旁边捡垃圾，你提溜着塑料袋去扔垃圾，我不小心碰脏了你的衣服，你给了我一耳刮。”

文艺频偌大的办公室气氛仍旧有些压抑，小林朝吕渭招招手，凑过来小声问着：“吕老师，成佳真不来了？”

吕渭拍了拍自己脸颊，说着：“编剧写的，为了突人，服务剧，你想真打就真打呗，

吕渭：“来不来。”

梁诚还是好脾气地笑，把柚一小块一小块掰好，吕渭里，说着：“甜吧，我挑了好久。”

吕渭突然就没了胃，小笼包一个也吃不了，瞧着杨森突然来了句：“你就是太识时务了，对工作对都是。”

吕渭舒坦地靠在沙发里吃着柚喝着茶，搭在梁诚上让他摩，颇有“娘娘”范儿，上舒坦了心里也舒坦，主动说着：“打针是打到周末吧？周日小剧场那边排新剧，你不是想客串瘪三吗？编剧听说我有朋友想过过戏瘾，还真是在剧本里加上了，台词不多，你试试去？”

吕渭鄙视：“无商不奸，不像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