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把你离婚证找来，我就打给谁。”我说。

“离婚证拿不拿过来？”我问。

许久，二哥挣扎着说：“不是――你听谁说的啊？阿樾？”

我作势拿手机，他赶紧拦着：“别啊！你想什么啊？我好歹是你二哥，你能不能别这样？我离婚没离婚关你什么事啊？你什么都要，你就你自己的事儿不行啊？爷爷还没死呢，他们死了我爸妈也还没死，我离婚还要你批准？”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说我要对你什么，我是说

不打算回来了？”我问。

我就不明白他怎么总针对岱樾，岱樾长得那么赏心悦目。

二哥不说话了，很长时间都不说话。

“婚都离了一年零三个月，现在才搬，已经很有悖常理了，还打算回来？”我喝了茶，看了二哥。

他说完又怂：“不是，我也是一气糊涂了，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吧，你想打电话给谁啊？”

他看我一，那神很复杂，包括但不限于挣扎、恐慌和憎恶，但很快就消失了，低着，问：“那你想怎么着？”

“我没听人瞎说，现在只是公事公办。”

二哥笑：“你这、这也说好话啊。”

他不说，我就辛苦一，代替他说：“作为夫妻财产协议分割给二嫂了吧？你知规矩，当初大和大夫打算离婚，先例已经摆在明面上讨论过，钱可以分，不包括份。”

据我所知，在二哥和三哥成年后，大伯从自己名陆续分给了他俩各自2%。

是要不回来，还是他和二嫂笃定了我有顾忌不敢闹？

二哥瞪了我半天，往沙发上重重地坐回去，耷拉着：“纪总，别听人瞎说啊。”

我没说话，淡定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和二嫂已经好了跟我鱼死网破的打算。

最初分，是这样分的，百分比分为十六份，也就是每一份6.25%，我爷爷、姥姥姥爷每人各持一份，我大伯、我爸、我小姑、我妈、我小舅每人各持6.25%，再往走，第二代自行拿自己的分给自己的后代。至于我大、大哥、三、四弟份特殊，是直接作为单独方行持的，也就是说，我大、大哥和三各持6.25%，四弟与三私再分这6.25%。还剩25%没分，当时是为了防止我爷爷姥姥姥爷老来得或者其他意外，暂且由四位老人代持，过世的时候如果没有意外况就回重新分或者，交给我继续代持。

“那不叫讨论过，那都是你一个人拍板的。”二哥嘀咕着，声音越来越小，他又沉默了好一阵，闷声说，“那我已经给了，你知你二嫂那人，你有本事，你去跟她要，我反正要不回来。”

他一把茶杯都打翻了，手忙脚乱地扯纸巾去，瞪着一双见鬼似的看我：“什么？什么什么？”

他神复杂地看我。

“二哥，你不怕死吗？”我问。

如果不是我笑不来，我就真要被他气笑了。

我问：“你手上百分之二的所有权，现在在哪？”

这也多亏我读书年代的某一天一拍脑袋，突发奇想，建议我爷爷在正式补办分官方程序时，补上这么一条：份在名义上归属各方自持，但本质上，其实是不属于个人的，例如夫妻离婚的况，份是不能参与离婚财产分的。

“去把离婚证拿过来给我看看。”

二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