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领完救济粮就回到一棵树，包袱放在地上充当坐垫，两人挨在一起给孩分粮，目前看来没有离去的意思，倒是跟他们一同来的那几个难民，领完东西正打算走开。

这附近异常僻静，贺云钦他们还在学校找寻金条，周围全是他们的人，校舍不大，发放粮已经用去了大半个小时，多再有半个小时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在此之前，不能放任何人去送信。

这是个让人无从回绝的建议。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奔命，人们早已疲惫不堪，既然有车可坐，自然胜过步行百倍。

“这是要回北区？我们这里正好有大卡车，足可装纳百人，看粮要发完了，若是你们有意回去，正好可以坐车一走。”

虞崇毅注意到卡车的行驶方向是中区，讶异：“可如果他们意在金条，该继续留在北区等待时机，为何要往中区跑？”

虞崇毅至此完全听明白了，焦躁：“如果云钦他们真在中区找金条，向其晟他们跟了过去，到时候借着发救济粮遮掩，完全可以其不意暗算他们。”

借着宽大衣裳的遮掩，男人悄然伸手去，刚要在老大屁上拧了一把，就在这时候，有人匆匆走过来，似是在附近发现了什么，急于要汇报。

王彼得耐心解释：“如果向其晟真是敌寇的人，那么他实则有三重份，第一重份是迂腐的震旦教授。第二重份是某国组织领导。第三重份则是敌寇人员。

王彼得脸微沉，看驶中区的范围，意识提车速。

男人的手犹豫了一，又缩了回去。

然而尚未走远，就被老刘他们笑劝住了。

老刘笑了笑：“那请稍等，等发完救济粮我们就会发。”

“大分人只知其第一重份，鲜少知其其他份。某些国组织因为跟其有过合作，侥幸知其第二重份，因为这个缘故，就算平日行动的时候撞上这人，因为清楚对方的立场，再审慎也难免松懈几分，至于组织中新加的血学生，就更容易大意了。我怀疑是组织里有人了行藏而不自知。”

***

“无非三种可能。第一他们并非敌方人，去中区是为了给那边的难民发放救济粮。第二他们的确是敌方人，但他们意不在金条，另有任务。第三他们不但是敌方人，目标还正是金条，不知何故疑心到了冷僻的中区，所以临时决定改换‘战场’。”

多学生来，万一行动失利，还可以用这些年轻的血肉之躯来替自己挡挡弹。”

因为陆续有新的难民加，救济粮仍在发放，两仿佛未听到这边的动静，自顾自摆孩，太太较胖，两个孩上也臃。

虞崇毅既疑惑又不安的表。

几人表凝固了一，不经意朝树那对夫妻瞄了一，瞬间换上欣喜的表：“先生真是好心人，我们正好要回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