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蝶搬走后，我继续盯梢原来的寓所，发现了好几伙人的痕迹，料是他们认定了白海立知金条的落，要去找陈白蝶的麻烦，奈何这女人太油，转又寻得了伍如海的庇佑，他们无从手，只得放弃。可是昨天半夜开战后，我因为找贺云钦路过那房，车到房周围转了转，结果在后门发现了这个。”

王彼得从怀里取一沓照片：“你也知，近来死在闹鬼洋房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叫史丽的护士，一个就是白海立，为了明白史丽的死因，瑞德从法租界警方到了史丽的尸检报告，还特地去史丽家打听她生前症状，最后虽然没查什么，但因为怀疑她生前曾服用过严重损害心肌的药，特列了一份可疑药的名单给我。后来我去沪上这几家医疗机构调查，意外发现其中一份订单的邮寄地址，正好就是你们同福巷那栋洋房。”

了。我猜他们此刻在公共租界，可惜因为租界突然戒严，暂时联系不上他们，而且有不少老百姓为了避难涌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若是伍如海和敌寇的人也混迹其中就麻烦了，看快七了，组织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只担心贺云钦他们遭暗算。”

红豆静了一静：“您刚才说您查到了杀白海立的凶手，究竟查到了谁的上。”

王彼得没想到红豆会查在她的前面，呆了一呆：“向先生果然是39码？好，这是一件事，还有就是白海立一死，陈白蝶立刻搬了之前价转卖的洋房，这几日住在伍如海名的一套寓所，都有军弁护送，看来应该是跟伍如海搭上了。”

红豆接到手中，是支金笔，打开笔帽，笔端正正方方刻着两个字：“震旦。”

红豆背上沁一层汗：“向先生？”

红豆眉微蹙，伍如海不止艳史丰富，而且癖好奇特，不喜未婚少女，专挖手人的墙角，所有女中，尤其喜嫁过人的太太，陈白蝶丰腴艳，伍如海就算明知其跟白海立有首尾，冲着她的姿，将她收麾丝毫不奇怪。

红豆并不诧异，坐直：“可是我哥已确认过邱小并非39码鞋，倒是三楼的向先生是39码鞋。”

红豆顿时想起先前报上那些文章，难怪她怎么都看不向先生上的“步气息”，原来是因为有这些先为主的理论在时刻影响着她。

“先前刺杀伍如海时，向其晟跟我们合作过，云钦他们虽然表面上

就不知此事公公知不知。

王彼得焦虑顿起，抓了抓发：“向其晟也在震旦任职，之前云钦他们摸查过同福巷时，除了查邱小是报贩，还查向其晟是某国组织成员，之所以常在报上发表迂腐激的言论，乃是为了借此掩盖自己的真实份――”

“我第一反应是贺云钦落的，后来想起贺云钦平日常用的那支自来笔并不是这种金笔，再联想先前那药的邮寄地址，我突然想起住在你们洋房的一个人，真要是这个人，云钦他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