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思索着：“可是我们至今不能确定护士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柽枫路那间洋房？”

红豆不满：“为何一说到房的事你就觉得危险，究竟这房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连白海立也会丢命？――陈白蝶之所以要卖房，是因为提前预知了危险么？”

贺云钦顿了顿：“假设护士的死是被人谋害，两桩案有几个共同：案发地都是有闹鬼传闻的凶宅，且现场都留了39码的鞋印。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是女士鞋印，一个是男式鞋印。”

红豆一讶：“护士死的那间洋房？”

“护士死后，王彼得到空置的二楼检查，在书房发现了39码的鞋印，还拍了照片，可是那双鞋是双千层纳底布鞋，鞋得尖，分明是女人留的鞋印，而白海立事后，我们到厨房附近查看，那双鞋印却是双男式鞋所留。”

红豆托起巴：“会不会是这人为了混淆视听，为男人，故意穿女士鞋？又或者为女人，故意穿男士鞋？”

“照你这么说，难这两件案是不同人所为？吓护士的是女人，杀白海立的是男人？而袭击舅妈的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贺云钦默认这个说法：“白海立的案得太净利落，凶手有同伙不稀奇，没同伙才奇怪。”

红豆讶然：“你今晚在女盥洗室门看到那双是男式鞋还是女士鞋？”

也是。如果是男士鞋印，贺云钦当时就会起疑心。

红豆叹气：“希望舅妈今晚好好歇一歇，最好明早能想起来什么。如果真像咱们猜的那样，这人是舅妈熟人，应该是舅妈无意中知了什么，所以才惹来杀之祸，可是她满脑都是玉淇和玉沅的亲事，即便看到什么，也未必会往心里去，就算问不什么也不奇怪。”

贺云钦想起一事：“可还记得王彼得上回在林博士那间洋房拍的照片。”

后应，我就只奇怪，像这等只大票的凶徒，怎么就盯上潘太太了？”

贺云钦默了一晌：“十年前，有位叫约翰的利资商人，以传教的名义，假扮成牧师，带了一批贵重资来中国交易，然而此人到沪不到三个月，就死在柽枫路那所洋房里――”

“是双男女皆可穿的布鞋。”

“是。怪就怪

“此事太凶险，你若是实在好奇，多跟我们一分析案，别的事就不必了。”

红豆思忖着：“昨天在茶话会，梅丽贞说死在洋房里的那个叫史丽的护士是她远房亲戚，事前跟家里人提到洋房里的怪事，说不止一次听到女人的哭声，要不我和顾筠问清这人住在何，明日去这人家里打听打听。”

贺云钦皱了皱眉：“若像你说的那样，岂不人人觉得奇怪，引来旁人注目，凶手还怎么动手杀人？护士也就算了，白海立可是街瘪三，遇到这种奇怪装束之人，先就起了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