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气得咬唇,时间不早了,若是两人回同福巷住,必定还会起争执,一墙之隔,到时候母亲想不知他们为了什么吵架都难。
“夫妻没有隔夜仇,你去哪住,我当然也该去哪住。”
她一噎住:“你――”
她理都不理他,浴室草草洗漱一番来,板着脸上床。
她愤然关上门,世上怎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贺云钦滞了滞:“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就差将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为何要量我娘家书房的尺寸,你该知我迟早会猜到你的用意,为何不能提前告诉我?为什么宁肯设计我们,也不肯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定我好哄,就算被发现,无非纡尊降贵解释几句,若我仍不肯消气,一定是我无理取闹,是不是?”
“知你还跟我回娘家,你跟着去什么,我不迎你。”
他里穿套银灰寝衣,睡袍的腰带松着未系,额间缀着珠,他也懒得去,听了这话,故作费解:“怎么了?”
贺云钦原以为说了原委红豆就会谅解他,没想到她气这么大,自问无错,便也寸步不让:“我什么时候说你无理取闹了?”
他也不回:“反正你闺房的床够大,足够我们两个人睡。”
贺云钦已经拉开门:“我这就让他们备车。”
他也浴室,跟她一样,来时也径直上床。
她本已闭上睛了,听他过来,睁一看,他若无其事的,自顾自正要上床,忙撑着坐起:“贺云钦。”
门后传来响动,他打完电话回来了,站在门边看着她:“改主意了?”
她一涩:“外界都说我嫁贺家是走运,是攀,可是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想要的是一个足够平等的人,不是一个需要仰其鼻息的丈夫,如果你认为你擅自作任何决定,我都该无底线地支持和忍让,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望着她:“虽不确定你娘家那所房到底有没有问题,但我担心岳母和大哥继续住去会有危险,主张早日搬来又有什么错?”
说着便用力推开他,快步走到们门边,拉开门。
她观察他一会,他面平静,毫无歉意的模样,看来是认定自己无错,打定主意要将此事赖过去了。加上上回,这是两人第二回吵架,若是依然稀里
红豆气膛:“是,你里从来只有对与错之分,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执意去,可是你可知,有些事本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意志,倘若我瞒着你去一件认为对的事,事后再向你解释几句,你作何受?何况这件事不扯到我母亲和哥哥就算了,扯到他们就是不行。”
红豆脸上一呆:“你知不知我们在吵架?”
红豆在他后跺脚:“贺云钦。”
贺云钦拦在她面前:“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知啊。”
“同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