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钦:“光凭这一的确没办法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诚如报上所言,白海立仇家太多,极有可能是被人寻了仇,死因不见得有多复杂。至于护士的事,从明面上来看,没有可疑之。但有两件事很奇怪,第一是白海立死前已跟陈白蝶暗中有来往,陈白蝶却在报上登广告卖洋房,据我所知,那洋房此前未有过不祥的传闻,不知陈白蝶为何要卖房,白海立既跟陈白蝶有亲密关系,是否又知其中缘故。”
走前王彼得跟贺云钦单独说了几句话,红豆在台阶上立了一会,因觉得冷,便自行先无了屋,来时电话刚好响起,这寓所只雇了两个人,都忙着旁事未听见铃声,红豆于是快走几步,走到沙发前接了。
她瞟瞟贺云钦:“我说得对么。”
红豆接话:“史丽死了后,柽枫路15号的洋房空置了,而白海立了事,大嫂将此设为茶话会固定会所的计划自然也泡了汤,想必房空来是迟早的事――”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红豆,“那座护士猝死的洋房楼上也发现了39码的脚印,会是同一个人么。”
王彼得唔了一声:“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是什么?”
贺云钦望着她:“不两件事有没有关联,这两人的死最后都导致了房的再次空置,说来殊途同归,的确过于凑巧。”
脚印很快会被破坏得一二净。说明这人虽然聪明谨慎,却也极自负。”
“没生气连夜宵都不吃。”
顾筠茫然不解:“可是那个叫史丽的护士跟白海立好像也扯不上关系,而且史丽是心脏病发而亡,白海立却是被人谋害。”
不一会顾家派人来接,王彼得交代了顾筠明日务必记得收集报纸,这才开了车,同顾家的洋车一起走了。
又拿这些话来打岔,红豆瞪他:“我饿不饿与你何,反正你的事我不能多过问,你的朋友我不能多打听,你的电话我更不能随便接――”
这时人送粥上来,红豆心里存着气,没胃吃东西,贺云钦锐地嗅到了一丝风雨来的气息,只顾研究手里的资料,面前的粥也一未动,倒是王彼得和顾筠一人吃了一碗。
“难我就不能有胃不好的时候。”
电话那是个男人:“你好,我找贺云钦。”
红豆当然看见了他脸上一瞬间的表变化,心里更不舒服了,将话筒递给贺云钦,回了卧室,在床前立了一会,闷得慌,一时也没有睡意,刚要盥洗室,贺云钦来了,顺手关上门,望着她:“生气了?”
他笑起来,黑眸在灯熠熠生辉:“有,但这种时候太少。”
这时贺云钦来,抬见红豆在桌前听电话,眉先是一皱,上又舒展开来,温声:“我来接。”
红豆瞥他:“谁生气了?”
这人声音莫名有种熟悉,红豆怔了怔,意识到是上回给她看病的那位洋人大夫,名叫瑞德,便:“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