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到课研室,有个文员正接电话:“也许他在来学校的路上,要不您稍后再打。”
瞥见贺云钦,脸上一喜,忙对电话dao:“他来了。”
贺云钦本已往nei走了,听了这话,停xia脚步,讶dao:“找我的?”
文员一惊:“您嗓zi怎么了?”
贺云钦冲她diandiantou,接了电话,就听那边dao:“贺云钦,我已经查了那几本书的借书记录,近三个月只有两个人借过这几本书,一个是顾筠,另一个你我都认识,你猜是谁,就是上回我们去找他破解那本玄宗野录的邓归庄。说来也巧,这人十年前去的北平,刚回来不足两月,一回来就chu了这么多案zi。更有意思的是,我顺便查了一xia这人的履历,原来他读中学时,所就读的学校正是chun莺里的致知中学。”
第62章
贺云钦问:“邓归庄现在圣约翰任教?”不然何以能jinru图书馆借书。
“对。”王彼得dao,“三月前圣约翰数学系有位老教授退休,教职因此空了xia来,正好邓归庄打算搬回上海,见母校招教员,便接了圣约翰的聘书。”
“可查到他当年为何离开上海去北平,这些年又在北平何chu1谋事?”
“他毕业后就去了北平,此后便一直在阜京大学任教,半年前为着母亲生病,邓归庄连夜回了趟上海,也许他正是因为对母亲起了愧疚之心,所以才起了搬回来的念tou。还有一个不寻常之chu1,就是邓归庄这些年孑然一shen,始终未娶亲。”
贺云钦皱了皱眉,邓归庄十年前大学毕业,今年少说也三十有二了,一直未娶妻,说来是有些奇怪。
“照我们在分析许奕山案zi时的猜测,凶手应是曾chu现在婚礼上过,可是我记得我们并未邀请邓归庄。”
王彼得之前便已he对过婚礼名单,的确未在上tou找到邓归庄的名字:“这dian我也觉得纳闷,但是我后来一想,凶手既能约傅zi箫到圣约翰去,说明他们彼此认识,那么他认识许奕山也不奇怪,许是他偶然间去许奕山家,见他家无人,临时起意xia的手?”
贺云钦不置可否:“傅zi箫呢?过去可曾住过chun莺里,跟阳宇天他们可认识?”
王彼得dao:“傅zi箫是当年chun莺里chu来的瘪三,随便一打听便可知dao他的劣迹,这人本在一家富huzuoxia人,机缘巧合之xia才混jin了富荣洋行,富荣洋行倒闭后又去了大兴,十来年过去,此人虽无真才实学,但因素会谄上傲xia,竟也混成了大买办,平日生活极奢,是好几家戏班zi的tou号票友,为了捧角,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怪就怪在本埠这些戏班zi里,他唯独没去过刻羽戏院,更没捧过白凤飞的场。”
白凤飞唱腔独一无二,曾有墨客为其撰文,谓之有“穿云裂石之声,引商刻羽之奏”,刻羽戏院原不叫刻羽,因着这篇文章才得其名,傅zi箫既是骨灰级票友,不听白凤飞的戏还算说得过去,可是连刻羽戏院都不涉足就有些不对劲了。
贺云钦摸摸眉maodao:“所以你可去过傅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