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直延续到树的轮胎印旁才消失,至于那个轮胎印――
看贺云钦又往校去了,他忙跑着跟上:“因为旧课室里没看到顾筠,刚才我顺便给顾公馆打了电话,才知顾筠回家了,据说她之前在教育系的大课室看书时,莫名其妙晕了一阵,醒来时都七半了,后来晕晕乎乎地坐了好一会,待稍有好转,便自行回了家,这光景摆明是早前曾遭人暗算,加之红豆失踪了,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凶手的预谋。”
“是利福特公司的洋车。”他笃定。
贺云钦立刻到学校门房,掏了钱递给那看门的印度阿三,拿起话筒拨号,等接通了,面无表:“我需要人帮忙,找一辆福特牌洋车,以圣约翰为原,从五条街区以外开始围截,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但凡有什么消息,上给939这个号码打电话,除此之外,我这边也需要用车,你们速派一辆车到圣约翰后巷。”
打完电话,明知红豆已不在圣约翰,毕竟在此失的踪,他仍打算到失踪现场重新勘察,就只像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走得极艰难,凶手要杀红豆的话,在旧课室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手,不必多此一举用车将她载走,圣约翰后门仅有樊章路一条路可行驶,来后右拐便可富泰街,而红豆半小时前失踪,照福特的行驶码速,至少需从五条街区以外的范围开始围截。
当时店无事,她在店铺门枯坐,洋车路过时,她因为无聊细看了一,天气远算不上严寒,那司机却用围巾和毡帽将面遮盖得严严实实,因觉得奇怪,印象极深,便将这形说了,又补充:“车上仅他
贺云钦问:“那洋车什么颜,司机什么模样,牌号可还记得。”本埠已有数千辆洋车,每辆皆由工局编号。
贺云钦却对那尸首暂无兴趣,径直到了后巷,路面不宽,两边铺鳞次栉比,各类吃都有。他尽量让自己维持镇定,耐着一家一家问,到一家面馆时,老板因为忙于算账,对之前的事依然毫无印象,但贺云钦问话时,店有位正在桌的店员恰好听见,在那边接话:“我记得,半小时前曾有洋车路过。”
那店员搁抹布,在围裙上了手,走近一看,何曾见过这么好看面的男人,就不知为何脸苍白得吓人,一双睛黑沉如墨,不免多瞧了几,听他问得急,仔细回想:“牌号没注意,就记得是辆黑洋车,司机么――”
贺云钦一言不发,等两人赶到后门那排课室,一排灯全亮起来了,因消息尚未在校扩散,仅有几个校工在课室外满怀怵意地徘徊。王彼得侦探名声在外,刚事时便已跟这几人打过交,校工本就毫无现场经验,一时也吃不准该不该拦阻他们,一犹豫的工夫,王彼得已经重新了课室,到那尸首边上细看。
贺云钦一来便好了一番安排,王彼得暗自松了气,尽他不想承认自己能力不如贺云钦,但自打贺云钦现,他就好似吃了定心一般,整个思路都清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