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理忙于自己的事,甚至都没认真去想过怎么帮苏格格。
当初甄理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还年轻,即使错了也能缓过劲儿来,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表面上的确是缓过劲儿来了,但伤痛已经埋了骨里,时时会隐隐作痛。
谁也没办法和见证过自己最难堪一面的人再继续走去。
与其说当初是她拯救了苏格格,倒不如说是苏格格在她的生命里注了温,让她也成了一个有朋友的人。
她们一起喝酒,一起品评男人,想起来以前的日多开心啊。
甄理不由想,是不是正是因为苏格格对她产生了不满,所以当初才会去考虑白嘉惠的提议,但最终她不是依旧放弃了吗?
如果不是她不经意间的嫌弃,郝若不会诚惶诚恐,也不会疑神疑鬼,完全没了自信。
为什么自己就不依不饶了呢?
这样的朋友,走到今日的地步,以前甄理不懂反省自己的错误,可如今在连续失去隋遇、苏格格、郝若三个至关重要的人之后,甄理不得不开始思考,也许一直有问题的那个人都是她自己。
甄理叹息一声,在心里默念郝若的名字,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却被她拖着稻草一起沉了底。
甄理痛苦地抱着自己的,不知她和苏格格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在没有隋遇,没有郝若以前,她每一次生病都是苏格格照顾她,每一次闯祸都是苏格格把她从局里领来。
其实甄理理智来之后,独自一人面对自己的心时,不得不承认这一也正是当初让她暴怒的。
还容易生一种自艾自怜的幻想,幻想自己即使病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在乎。
所以她害人害己,最后还伤害了郝若。
他以前多笑啊,可是自从他们恋之后,甄理每次看到郝若的笑,都是一种讨好的笑。
还是苏格格有先见之明,她早就说过,跟隋遇谈恋,她会受伤的。
摸自己的额,想着应该是发烧了。
她总是将和人际关系得一团糟,所以她从小就没朋友。
这酒店是家很低廉的快捷酒店,开业七、八年了,东西都有些陈旧,看起来有些“丧”。
人生病的时候,过往被尘封的忧伤似乎都找到了突破,而纷至沓来。
是她太小气,太求了吗?还是她不够贴,她明知苏格格家中的况,也知她的心结,她很上,有野心,虽然有些不择手段,可她是自己的朋友呀。
朋友所求,不就是无论对错,都会互吗?
而苏格格帮隋遇跟她和好,又未尝不是为了她好。
甄理想起了苏格格。
甄理对苏格格发怒,多少是着恼羞成怒的成分的。
甄理闭上睛不再去看天花板,角渐渐有泪滴落。
如今想起来,当初怎么就愚蠢成了那样呢?她明知不应该接受郝若的表白的,却怀着侥幸心,结果是伤人伤己。
她不仅把自己的人生搅得一团糟,还祸害了郝若。
她被隋遇冷待,被隋遇忽略,一路走过来的尴尬和丢脸,苏格格都是见证人。
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不辨净肮脏的床上,恐怕即使今晚烧死了也没人在乎和关心。
烧得浑无力,甄理不想起床去买药,就继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