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符柏楠脸上显一种孩气的不满，蹙着眉遮住了。白隐砚看他几秒，靠过去拉开他搭在额上的胳膊。

“翳书，你不要闹脾气。”

凉钰迁趁请安时挑了个时机，带太医殿探了探，来后与符柏楠通了气儿。

“行。”

白隐砚。

“……”

拉拉杂杂又说了许多，符柏楠才侧撑：“在中的钉松了，再晚恐他掉来扎脚，而且还有几件事。两相计较，还是人心更难控，早收早好。”

符柏楠照着在里的老规矩，一天三次去请安，每次都跪不长，也并不能见着夏邑年的面儿，但次数多了，他觉来了。

在里说破天，太监仍旧只是才，面上驳不了主。皇上开，六的折便不能只停在司礼监了。

“……”

符柏楠闭了闭目，掐着眉心：“京里官均在线中，唯他动向缘由不明。虽已无兵权，但他在军中声望不低，不在中近前看着，我怕他纠兵哗变，到时禁军那反应不及。”

夏皇一病大半年不上朝，寸阴尺璧已是九月中，金秋叶飒，万都蛰伏在阳里。

世事错综，符柏楠不知她是真好，抑或回光返照。

白隐砚：“还有？”

第二日，符柏楠带上白隐砚给他的十几个甜盒，以司礼监协理政务为由，由凉钰迁申旨，宿回了中旧屋。

“如何。”

白隐砚蹙眉：“翳书，你不要打机锋。”

“嗯。”

他倾凑到符柏楠耳畔说了句什么，符

“好是好不了了，只是照这劲还有得熬，等不得了。”凉钰迁拂拂鬓角，“而且……还有一事。”

白隐砚摸摸他随意扎着的尾，低声：“翳书，我并不多要求什么，只你别太糟践自己。”

两人都发现，随着关系愈近，他们愈发无法完整的聊完一段正事。对谈已是消遣，少言一个字都嫌少。

“那我说了甚么？”

白隐砚默然看着他。

静过一瞬，符柏楠：“王宿曲。”

符柏楠偏：“甚么？”

“……没有。”

“那我还去给你送饭么。”

“记得了么？”

符柏楠气，翻微躬躯，搂了她一个满怀，闭目：“你不在也要好好吃饭，我记得了余生。”

“……”

白隐砚思考片刻，一些心绪转了转，又自行消解了。她气坐起，除着外衫，最终挑了件鸡蒜的小事问。

“那你记着好好吃饭。”

他行事已极力捺，奈何仍是有些之过急，自换了禁卫军他心思已半，兵权在手，夏邑年虽已无力换他，但不许他近殿。

九月里临秋实节这十几天，越往后，夏邑年神愈发好了起来，原还只能躺在榻上，后来便能半坐起，再往后，甚至能批些折了。

没有得到回应，白隐砚折好袍回首，见符柏楠面困难地躺在那，半晌才：“不太方便……。”

白隐砚只得又给他解释什么是打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