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砚推不开他，又说不动他，劝了几句，苦笑：“你怎么这么懒了。快起来，我真的要饭了。”话落拍拍他。

静了片刻，符柏楠轻笑一声。

“嗯。”

符柏楠长叹一声，仰回老儿椅上，一脸糟蹋东西的惋惜。白隐砚饮了茶，

白隐砚简直要给他这小肚鸡气乐了。

“我回过味来了。”

等饭来，二人用过了，白隐砚找了个碗沏上茶。

符柏楠扬扬巴，“怎么，不像？成天一白，上顺儿扎着，也不声，就来来回回吧嗒吧嗒地跑，雨砸到鼻上就捂住，连嚏都不响着打。”

“你说甚么？”

符柏楠站起顺势倚着她，长臂一伸，低吻她。吻终了，白隐砚还把他往外推，符柏楠抗拒。

“我想你早些好，是想免得回去晚了，里那些人吃掉了你的势力，你还得费心周折回来。”她偏笑：“你只有在那种地方那种事，活得才快活，我知的。”

她拍拍手把他拉起来，“起来了，我要饭。”

白隐砚看他几，拿这形容打趣，他眯了眯没声。

“两钱银的霜花厚油纸包了三层，就为带这玩意儿？记着带它，你不能记着带儿白药？”

符柏楠懒散：“你把椅给我。”

白隐砚哭笑不得地：“没有不好，我不过让你动着去晒。”

白隐砚低笑声。

符柏楠盯着她。

符柏楠又黏了一阵，好容易起开，松松散散地站在那。他穿着家主人的旧衣，量过，厚重又不够，长歪的竹杆儿套麻袋一样戳在门前。

符柏楠恶劣地笑着，慢条斯理又重复了一遍。

白隐砚：“游学时带的老习惯了。”

他指尖虚，“绕搭半天，你不过就是拐着弯骂本督贪权附利，心如蛇蝎。”

符柏楠闻了闻，挑眉：“你的茶？”

白隐砚：“亲也亲了，你别耍赖。”

他搁碗，又扒拉了一桌上的纸包。

“……”

“……”

白隐砚：“让你起便是要你去转转，椅给你，你不过是换个地方着晒太阳罢了。”

“嗯？”

白隐砚忍不住想回嘴，可思索半天竟觉得他说得对，又不好跟他对骂你是狗你才是狗的戏码，皱皱鼻把他赶了厨房，留符柏楠一个人在院里边转悠着，边嚣张地笑。

转收拾大料时，白隐砚掩着嘴打了个嚏，小而细，闷在鼻里。符柏楠第一次见她打嚏，眸一亮讥讽：“你个纯小京巴儿。”

她淡淡回望他：“外人看来，权利场上勾心斗角的劳神不如退隐山林采菊东篱，但世有这类人在，必也有反过来的，谁是谁非个中滋味，只有过着的那个才知。”

符柏楠颌着她的发，“晒太阳怎么不好。”

？这哪好啊，虫豸多诡，倒个夜香还得自己动手。”

符柏楠靠着她装死，甚至连眸都闭上了。

白隐砚睁大，一时愣住。

她把手中的菜掰成几份，放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