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标注着01:49的字样一同跃了帘。
还好他的自制力和执行力一贯得变态,外加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行事方针,见状也只是稍稍慨了一声,随即便发挥拖人的本,很愉快地敲定了结论:“总之,先交给零君试试看效果,既然是他恳求着复活自己的好友们,就要比别人更加卖命活嘛,不然怎么好意思说得过去呢。”
――琴酒看得再紧又能如何?只要那家伙想离开,完全没有谁能留住一丝踪影才对。
一切在他的掌控调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哪怕直白说给当事人听,也毫无质疑的必要。
尽从表象来看,此刻的念与最近两日困扰他的想法似乎没什么区别,可他很明白,主动击与被动承受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多少微妙的差异,何况坐以待毙本就不是他的风格,有了上前一步的理由之后反而能松一气,赶忙快步坐回床边,一把捞过手机定好了起床的闹铃。
可穿透墙的能力倒是未曾见过,一旦被固的质所阻拦,大约会意识使用暴力来破坏?为了避免引发太大的乱,稍微提供一方便的隙,应该是很正确的决定吧。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起关闭了虚掩着的窗,面无表地转厨房里拿起一瓶咕嘟咕嘟猛灌了几,沁凉的寒意随之从一路侵蚀到脚底,再次扑灭了多余碍事的,仅剩始终守着的信念。
猎手法、实战技巧还是自力皆抵达了最的峰值,属于怎么折腾亦不会厌烦的王类型,全然是如鱼得一样的觉,若换成心智略微不济的倒霉领了新世界的场券,没准会先一步被不断施压的外挂搞到尽人亡的凄惨结局。
总归要养足神才能好好(搞)事,不然现了纰漏来不及补救可是非常致命的。毕竟黑组织里面的人没一个是善茬,称之为龙潭虎也
相较于化(?)掉睡眠功能的大王,仍为人类之躯的他明显只是习惯了拼命工作的超长运作模式而已,此时终于止不住哈欠连天的生理反应,翻将自己扔上了柔的床铺,闭着困倦喃喃:“还能睡、四个小时……”
“我的任务是阻止那本「死亡笔记」落黑组织的手中,以及……”拒绝被多余影响判断的公安英向后捋动额发,令一双浮现决绝之的紫灰眸不再被平和的假象所遮盖,与投落室的皎洁月光极为相地合着,彻底淹没了最后一缕落寞。
于是一些被竭力压抑住的容如同上浮的气泡,接连不断地飘到了最,轻盈又不容躲闪般慢悠悠占据了脑的间隙――
呼之的答案撞着太阳的位置,使得他本能抬手压,抚着突突动的胀痛,中则绪不明地嘀咕着:“也就是说,他是自愿留的。从看见【琴酒】的那刻起,不、没准是更早之前,已经兴致地筹划了很多吧,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中途退场……”
诱惑度有多,危险就有多大。
虽然不知晓是如何办到的,但目力也好、嗅觉也罢,各种官一定比人类了不知多少倍,纵使中断了联络方式,想要找寻他的踪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以及,复活英年早逝的挚友们,为此他必须变得无不摧,舍弃全的自尊心,用来换取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大力量。
他要找回浪的「死神」并且获得足够的信任和充分的价值才行。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容,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卸掉一直紧绷着背脊的力气,松松垮垮地歪倒侧的床铺里,顿时整个思绪都跟着放空了。
无名的火气与烦躁慢了一步涌上心,将弱又不切实际的轻微惆怅通通扼杀殆尽。
天然生有双翼的话,一定很自由,无论飞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的。
同一时间,跨越几十公里外的特定安全屋,后半夜仍忙着理堆积公务并借此缓解辗转反侧心的金发青年忽然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反手了寒直立的后颈,自嘲般喃喃低语着:“忘记关窗了吗,我还真是心大意啊,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