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凝聚力异常大,无论在何,无论国国外,无论政治立场,在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像迁徙的候鸟,从世界各地回到老宅,祭拜祖先,再多的艰难都不能阻止回家的信念。
那时候,老宅在过年时是最闹的,每个院都住满从外面赶回家的族人,堂屋彻夜焚香,老宅的红灯笼通宵照亮,祖祠的香火不正月都不会断。
周宗瑜和安德烈在正月十五的灯会凑闹,吃了各种各样法的元宵,近几年大力复兴传统文化,灯会也越来越红火,小吃、纪念品、礼品、老手艺等等的格铺并列在灯会街两旁。街面悬挂各式花灯,安德烈看着新奇,紧贴着周宗瑜问东问西。这里有许多典故的花灯,什么年年有余啦,福禄寿喜啦,虽然中国人一说就知什么意思,但解释这个词背后的故事却是一件麻烦的事。
放烟花的广场被圈起来,游人免。离烟火燃放外围较远的地方设置了一大片观看区,周宗瑜和安德烈去了附近的一个茶馆,临窗的位置几乎全被订走,他们只好去冷一的天平台。
借着人群的拥挤,安德烈自然大方顺理成章地抱紧周宗瑜,反正人挤人,他险恶的用心也不会太明显。
他那时只觉得动,却不能理解那种动里的悲切。
周宗瑜和安德烈连说带比划,一个灯笼就要耗费十几分钟来解释。
晚上十二,这里将有一场烟火大会,安德烈不喜听见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能和周宗瑜在一起,偶尔经历一烟火的浪漫也不错。
转过,沉重的痛苦让他难以控制中的泪,他害怕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安德烈看到,他不知该怎么对这个外国人解释中国人的。
周氏是个大家族,他这一辈,上族谱的人就有几百。
然而,安德烈什么都没问,他只是温柔地从背后将周宗瑜抱在怀里,他不去看男人泪的脸,却用燥温的大手拭去那些冰冷的泪。
父亲和久违的重逢,毅得有些刻板的父亲,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声痛哭。
“谢、谢谢......”周宗瑜察觉安德烈对他的照顾,虽然晕晕沉沉,但他还是拉着安德烈的胳膊对他谢。
尤其还要用英文。
直到多年后,他也和手足分离,才真正理解父亲的泪里有多少苦涩。
距离烟火大会还有一个小时,周宗瑜看着灯会街上拥挤的人群,回忆起小时候家里人一起过年的场景。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那个好久没回家的姑妈,历史原因造成她在很长时间里难以回家和家人团聚。
“没什么,我们快去前面,那里看起来有地方能休息一。”
节之后学校就要返校,刘教授回来,周宗瑜悠闲的日也就到儿了。
天气太冷了,二楼风还很大,安德烈紧贴着周宗瑜,彼此用温取。
他们到灯会的时候天才黑,人还不是特别多,走到中间已经是晚上九,人山人海比肩继踵,周宗瑜对这种景象很恐惧,安德烈似乎注意到他的不适,勇猛地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不让周围的人挤到。
他是宗脉的长,过年的时候要帮忙照顾四归来的亲戚,拜见各个长辈,还要带着一群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们玩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