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洛夫先生?”似乎他毫无反应的沉默又让那个人紧张起来。
“好的,我会在明早9去拜访。”那边的人沉默了一阵,说,“那么,冒昧打扰了,我们明天见,达里洛夫先生。”
话。
那人很快回复了消息,问他现在是否方便接电话。
他最后气愤地关掉电脑,继续躺在床上看着那副小画。
哦,这是邀约吗?
当然,这些蠢话只能在脑里想想,他调整绪,尽量用平静的吻说,“我明早9会在酒店一层喝茶,您可以在那时候来。”
我几都有空!要是你愿意,我明天就是你的!
☆、七、往事(二)
电话很快接通,那个人有些意外地说,“达里洛夫先生?”
“呃......”那边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说,“晚安。”
他慢慢放手机,心脏得像是脱缰的野,浑打了一场仗一样虚脱。他从来没用像今天这样,瞻前顾后、谨小慎微地和一个人说话。
他们僵持着,谁都不肯先挂断电话,最后那边的人发一声叹息,接着听到听筒里传来通话结束的提示音。
“安德留沙。”周宗瑜提着笔回看,逆光沿着他的黑衣勾勒一纤长的影。
他听到那声音,突然变得特别紧张,别说什么漂亮的话了,就连刚才被否定掉的蠢话也说不来。
他翻那张纸条,斟词酌句地想给那个人打个电话。但是,该怎么说呢?他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断自言自语,又一遍遍否定自己的想法。
他差意识地回复当然方便,不过想了想还是直接拨了回去。
“晚安。”他听到自己涩的声音。
“是的。”他回应。
竟然是那个人发来的,那人用非常标准的,官方的,一丝不苟的英文,询问他周末是否有空。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着,他很想说,不要挂电话,我们再聊儿什么。
他差把手机摔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还好还好,只是个简讯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那边的人如释重负,“我明天给您送去邀请函,请问您几有空?”
他对着空气用调的吻问,要一起吃个饭吗?或者我可以把周末的夜晚也奉献给你。
但他说不,他对那个人本不了解,他害怕自己说什么要命的傻话会让那个人不舒服,要知,中国人可是很奇怪的。
不过他回复的时候还是用标准的,官方的,一丝不苟的英文说,当然有空,随时为您效劳。
安德烈搓搓额,即便现在回忆初遇的那天,他还是会有些激动。
那个人似乎也是一样的紧张,哆哆嗦嗦冒几个他听不大懂的单词,接着定决心一样对他:“达里洛夫先生,我想邀请您参加周末的中国画展,请问您有时间吗?”
“我打扰到你了吗?”他走过去,看到桌上的画纸已经有了一株淡的牡丹。
“不,是我自己投不去。”周宗瑜神落寞地放画笔,“我昨晚好像梦到小时候的宗玥,她那么小,我却长大了,我抱着她,想去老宅外看看,可是,却
“当然!”他迫不及待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他输号码准备拨号的时候,手机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