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痛苦平复呼的周宗瑜,他仔细亲吻着沾满泪的脸。
“画画能怎么样?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养不起,画的再好有什么用!”他发疯一样咬着自己的手,“不要了,我再也不画画了,我会去活,什么都行,只要能留住他们!”
周宗瑜噎着,被呛到而剧烈咳嗽,安德烈给他顺气,那张他深的,安静温柔的脸,现在被巨大的悲伤折磨到扭曲。
院里几乎陷死寂,安德烈远远看着,那人有些迷茫地钉在荒草中,及肩的长发披散,披在肩上的衣服落,白中衣空的垂着,更显得那一影细瘦可怜。
周宗璋明显对他这种说法很反,他放手中的茶杯,拿那封最后的书信:“我和大哥一直有书信来往,大哥这么多年一心绘画,再艰难也不曾放弃过,他不会是那种为钱卖老宅的人。而且……我怀疑大哥……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小瑜,不是你的错,你那时都还是个孩,没人有权力要求你为他们付什么,你已经得很好,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周宗玥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他?有什么好找的?无非就是卖了老宅以后跑了嘛,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找吗?”
周宗玥瞥了他一,“你多久没见他,这么多年,谁都不能保证他人变没变唉。何况他一直持要画画,大陆那些年多穷啊,别说画画,生意都不见得能有什么钱。你要知,人穷就容易起歹心。”
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想着我?
“小瑜,不要这样。”
李盟和姜仁之对视一,都没说话。
安德烈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他的绪。
安德烈钳住他正在自残的双手,紧紧把他抱在怀里。“小瑜,不要这样……”安德烈到怀里的人在剧烈颤抖,背后搐得僵。
周宗璋:“这两位是我请来帮忙寻找大哥落的,关于大哥的事,可以和他们讲讲。”
安德烈觉得他要被周宗瑜疯了,每一次提到那三个人,周宗瑜都会变成这样。
姜仁之和李盟两个外人,现在周家兄妹的早茶会显得很突兀。周宗玥大约也觉当着外人面说家事很奇怪,漂亮凌厉的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二人一。
他垂,孤零零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抱着蹲。
挣扎着起,突然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宗玥——宗璟——?”他一边走一边喊,空旷的院里淡淡泛着一丝回声。
“都是我,都是我太没用了,这么弱的我为什么还不死?如果我一,有本事能养得起他们,他们就不会走了!周宗瑜!你真是个没用的废!”
“,”周宗璋显然不赞同周宗玥的看法,“大哥不是那种人。”
“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赎回老宅。”周宗玥着茶杯轻轻嘬了一,级品牌的唇膏保证她不会在白瓷茶杯上留唇印。
安德烈再也看不去,他冲过去抱紧正在哭泣的周宗瑜。
“小瑜,我怕我会杀了你......”安德烈抵着周宗瑜的额小声说着,“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折磨我。”
他把脸埋周宗瑜的颈窝,温柔地小声安着,但那灰紫的睛却布满阴云。
周宗瑜走了几步,试探般又喊一声:“宗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