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航走到靠近玻璃窗的地方，停了脚步。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格外安静的两人上。

「你觉得陆放应该是什么样？」于小乐炯炯有神的睛直直地看着尚思航，「无所不能？完无缺？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在一起，发现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优秀，你还会他如初吗？」

「难不成我找你说话是为了听你？」

「我要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尚思航语气轻佻，夹杂着轻微的讽刺。唇角嵌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得于小乐不经意地抖了一。

白燕也没将于小乐跟着尚思航走的事放在上，继续絮絮叨叨地跟陆放说着什么。

「思航，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于小乐不喜尚思航，就像是尚思航不喜他一样。但这份不喜又算不上厌恶，对于伤尚思航的事他虽然难辞其咎，但是尚思航的行为真的算不上光明磊落。

有两个小时的充裕时间。白燕拉着陆放叮嘱了一重要的事，陆明则时不时两句。尚思航趁着陆放没有空闲搭理他和于小乐的功夫，走到于小乐边轻声，「于小乐，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一。」

「于小乐，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陆放愿意选择你，却把离他最近的我弃如敝履？」

「于小乐，我真的讨厌你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尚思航上一秒还有些声嘶力竭的狰狞，却在于小乐想要反驳的一秒，陡然变得憔悴不堪，「算来算去，我还是没算到我会输给我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于小乐，我以前怎么不知你那么伶牙俐齿。」尚思航没料到于小乐会那么直接，还以为他最起码会躲闪一。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现在的尚思航就是这样，因为年少时的梦在回忆里挥之不去，才成了今天他所有的耿耿于怀。这东西本来就是空来风，毫无缘由。你着那个人，不会因为他的优秀与否，而动摇一分一毫。尚思航得不到陆放，因为他把陆放看的太，他所的陆放永远是记忆里无所不能的样。而不是陆放本。他看到的陆放完无缺，毫无瑕疵。那不是，那只是他幻想来的陆放应该有的样。

「你什么都不如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陆放最后选择一个样样都不如我的人。如果今天站在他边是一个足够匹他的人，我也不会那么心不甘。我讨厌你，甚至是恨你。」

「尚思航，你本不

尚思航的语气有些蛮横，不过于小乐已经习以为常，他也没指望这个大少爷一朝之间能够幡然醒悟。陆放看到于小乐跟在尚思航后准备离去，刚想开，便被陆明适时的制止，「让他们去吧，你再陪你妈说会儿话。思航跟小乐也是熟识了，他要走了，跟小乐说说话也没什么。」

「我确实开心的。」于小乐老老实实地回答，「对于不喜我的你来说，你的离开，对你对我来说都是皆大喜不是吗？」

于小乐歪着，佯作思考的模样，「以前是因为自卑，现在说心中所想，应该也不算太晚。」

对于尚思航的刻薄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不同于以前唯唯诺诺的态度，于小乐这次倒是大方得很，反问，「你希望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