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不熟念，也不疏离。

「睡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秦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其实自从那日跟唐初在家中大吵一架过后，他们几乎一直在冷战之中。若不是因为唐初被送医院，他们之间的冷战恐怕还会持续。

「唐初，不要这样。」秦越低，拉过唐初白净的双手，亲吻着他的手背，颤抖着双唇重复这说，「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绝对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唐初微微侧过，毫无血的唇给人一种毫无生机的觉，脆弱得好似一碰就会轰然倒塌。秦越的心被狠狠地揪到了一起，唐初突然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眉弯弯，如墨的黑眸里闪闪发亮，就好像第一次相遇的模样。

「唐初，你刚刚醒，不要想那些不重要的事。我们先好好治病好吗？」秦越看到唐初这副忽冷忽的模样连四肢百骸都开始发凉。

唐初不着痕迹地将手从秦越的掌心开，淡淡地说，「秦越，何必呢。已经到了这副地步，你还想继续骗我多久呢。我不需要你的同。我唐初再可怜，也没必要接受你的施舍。你走吧，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我……错了人。」

从唐初上折来的芒刺几乎刺得秦越睁不开睛，他第一次觉得语言是那么苍白无力的东西，唐初若无其事的指责就好像是一把利剑穿过他的心脏，看不到淋漓的鲜血，却只有他自己知早已是心如死灰。

他和秦越早就已经回不到当初了。秦越会接受他，不过是圆了当年未曾圆满的而已。凉薄至此，他的心也早已是支离破碎，拼凑不回曾经的好。

秦越害怕唐初误会，毕竟生这个病的人最怕的就是病人心起伏大，他急急地解释，「没什么事，他就是打电话过来问问，什么时候想过来看看你。」

但唐初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没有动，没有愤恨，就像是置

「唐初！别说那样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秦越几乎是嘶吼着喊了来。

「秦越，好好对唐初。」

「谢谢你，小乐。」在于小乐挂电话之际，秦越轻不可闻的谢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对于秦越的谢，于小乐选择视而不见，末尾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秦越愣着看了电话几秒，嘴角扯一抹苦笑，回病房的时候看到唐初已经醒了，靠在枕上，目光落在窗外空旷的草坪上。

「有心了。」唐初轻轻一笑，转而打量着秦越俊无俦的容颜，「秦越，你有心吗？」

唐初敛去方才璀璨夺目的笑颜，回到了冷战时不冷不的面孔，「害怕了吗，秦越？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快死了，所以你很疚？」

唐初突然觉得可笑。为什么当初他费尽心机想要活去？如果早知会是这样的结局，不如七年前就死在医院里好了。至少现在不用尝到所谓的锥心之痛。他不断地回忆自己到底错了什么。他赶走了陪伴秦越七年的于小乐，以为回到秦越边，他们之间还能找回那时年少无知却又海誓山盟般的。可是结果呢？时间扼杀了脆弱的，带走了曾经对他说过一生一世承诺的少年。

「是于小乐的电话吧。」虽然是询问，但唐初的语气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