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故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江笙已经死了。在她还没实施之前，她就先一步离开了人世，没能亲看着乔臻父死在她面前，我想她肯定死不瞑目。”乔默突然诡异地笑了笑，“但她的计划却留了，有人执行了她的计划。”

叶故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不是你。”

乔默盯着他半晌，莫名地笑了笑：“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最想让他们去死的，毫无疑问是江笙。”

“我刚接手乔氏集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乔默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冰块撞击着玻璃杯，“他们觉得是我设计害死了父亲和乔臻。”

叶故安静地听他说完，在最后应了一声：“我猜到了……不过，都过去了。”

“突然想说了。”乔默看着他仓皇的动作，心底反而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诧异。

“江笙一直都厌恶我的心慈手，所以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我上，姚景就是她的后手。”乔默，“姚景一开始是她放在我边的人。”

乔默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他以为往事重提，自己总该有些悸动，可事实是有叶故在边，他说起那些让他避之不及的记忆时，已经没有太烈的觉了。

这

叶故心里也不是没有绪，但乔默不提，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默默这个称呼已经接受得非常良好，好像叶故就是在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中，将他心底的阴霾一地驱逐去，直到占据他心的满满都是他张扬帅气的影。

乔默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顺从地将靠在叶故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你知是谁吗？”

这个话题转得叶故猝不及防，所以他一时没能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绪。

“是姚景。”

就在叶故以为这个话题也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乔默突然：“邱简其实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他也不知该怎么提，怕又揭一次乔默的伤疤，乔默痛苦，他也不会好受。

乔默走去过把可乐瓶捡起来，丢了垃圾桶。

乔默像是在确认似的，重复：“当然不是我，是姚景的。”

“江笙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给他们设计了很多个死法，你本无法想到原来死亡也会有这么多种方式。”乔默接着，“所有的死法里，最让江笙满意的就是这个，毒癫疯的儿飙车意外撞死父母，是不是很有喜剧？”

叶故一瞬间脑海里是空白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比乔默还要更紧张，不知是在祈求还是在确认。

叶故彻底听不去，一个跨步走到乔默面前，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把他揽自己怀里。

叶故张了张嘴，声音说时发现因为紧张，声线变得完全听不来是他在说话：“但是那时候江笙已经死了。”

甚至在他说那晚他对momo了什么的时候，脑海里浮起的也不再是江笙那张冷漠的脸，不再是幼年时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而是在挡在他前，手臂被momo抓了几的叶故。

一开始叶故确实以为momo是被那晚一狼藉的他给吓到了，但同住一个屋檐这么久，他不可能发现不了momo的戒备和瑟缩更多是对着乔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