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无意间说起柳媚她们的昂贵叫价，说起盐港几大闹场所来找乐的有钱人不少。说自己还债太累了，再退去衣裳展示一青紫与狼狈。

女人坐在石阶上一拍旁边位置：“过来，陪我说说话。”

宋观停来看过去。

柳媚手指朝他鼻尖过来，很亲昵的举动，似嗔似怒：“你啊，还是那般没心没肺，”看宋观躲开了也不在意，收回手又看向街，“我想着，如果当初没遇见你，或许阿绿现在还好好的。”

宋观静静听着，却没等到文，他疑惑地看向女人。

这个假设听起来很有理。如果当初那盏路灯柳媚没拉住他宋观就不会跟她搞在一起，不跟她搞在一起就不会来盐港，不来盐港就不认识阿绿。

怕不是狐狸变的，答应了的事我不会反悔，你要是求不满我这有批新玩你先玩着？”

他是不想去的，正要离开柳媚却说：“阿绿......”就俩字，再不多说。宋观走过去，坐了。

周六休假，无所事事这天吃完午饭宋观又去往村务，只是在港这边就被叫住了。柳媚还是老样，段妖娆肤白：“宋小哥。”

有些人难受的时候是见不得人好的，恨不得旁人比自己更惨个一百倍。宋观就是这种人，他被苏堂镜雷蛰欺负了，没伸冤，于是他转欺负到比自己更弱小更平凡的人上。

其实他知阿绿喜自己，甚至一直装作不经意地诱惑那个傻孩。哪有成年人吃个东西还手指的，可惜阿绿对着他完全是个傻，什么都看不来。

只要是个有温的活人，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宋观没多思索答应了，跟着阿绿去了酒店。但开｀房也是要钱的，几次来宋观觉得不划算，于是阿绿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小村屋。

真的吗？

“不了，你自己吃吧。”宋观拒绝，不看小丁失望的神直接离开。

只是阿绿会替自己还债这事他是真的没料到。然而最近噩梦越来越频繁，梦里那个自己面带讥讽地看过来。

你真的没想到吗？

当时阿绿给鱼贩打工，杀鱼卖鱼，休息时就来柳媚这儿喝遮阳。宋观来找柳媚时跟他撞见了几回，后来青年拉住他，说：“我也可以。”宋观打量他，问他价钱。阿绿要价很低，低到宋观觉得占了大便宜，几乎是白嫖，后来他这样跟阿绿打趣的时候阿绿咬紧了后槽牙。

…….

“阿绿他，”女人看着街，正午日光盐港人不多，寥寥几个还多是生意人或者附近的住，致的建筑，砌得整整齐齐的路砖，来往的普通人着普通事，表面看起来这里仿佛与外面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实际却到蛰伏着黑暗与淫靡，只等夜幕降就来狂乱舞，她语音柔柔地，“阿绿他，是个好孩。”

宋观当然不是求不满，再说就算求不满也不会找上他雷蛰。门的时候碰上雷蛰的助理小丁，小丁手里端着碟切成小块着牙签的月饼，见到他咧嘴一笑：“嫂好。”又殷勤地把月饼往他面前送，“您吃月饼。”

看着前切得细的月饼块宋观不由得嘴角了两，不相信雷蛰吃块月饼要这么致，难不应该对半切叉起来啃吗。倒是无所谓别人叫他大嫂，他跟雷蛰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