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剑,可不是单纯的说说而已,那濂京城的街不要看着如何寂静,全都是用血肉堆砌来的,直到现在,文卉莲耳边还能回想起那日濂京城的凶相。
所以,她也只是被禁在穆王府,不能随意而已,在衣住行上,倒是没受什么委屈,但即便如此,也让她心绪难平。
文卉莲不是傻,作为文国公府曾经倾力培养的对象,她在政治上还是有一定度的,骁王此次看似以小世去世为由突然发难,但是,端瞧着这接来的一桩桩事,就知骁王心中怕是早有盘算,所谓的小世去世一事,到底有几分真假,恐怕还不好说。
一想到这里,文卉莲的心里便是越发慌乱,明明太尚在,这种事怎么会让穆王带兵前来?
那丫鬟连连,“的确是王爷,婢也担心听错,去求证了好些个人呢》。”
而此刻的文卉莲却没有丝毫穆王要回来的喜悦,反倒是满满的焦虑。
嫣被太妃禁在郭府的时候,不由皱了皱眉,“娘娘边的人手可曾安排妥当?”
圣上便是
整个濂京城都在骁王的掌控之,即便是文国公府的人,也每日缩着人,就怕什么地方惹了骁王这个杀神的不快。
文卉莲为穆王正妃,不外界传言穆王如何妾灭妻,只知扶嫣,她这个穆王正妃反倒是如同摆设一般,但是名号摆在那里,却是实打实不会变,而骁王自然也要顾忌这一层关系。
文卉莲端坐在穆王府中,眉紧锁,短短月余时间,一切竟已经变了天,穆王跟随圣上远在江州,骁王禁肃王,囚禁濂京城的各家宗室弟,对于那些世家官员,杀鸡儆猴,武力之,莫敢不从。
来人一震,拱手:“王爷放心,娘娘边的暗卫都是以一当十的,绝对不会让娘娘受到任何伤害,即便到了最后关,也绝对会拼命护得娘娘周全。”
但是,即便如此,穆王心里也难免会有些挂念,不禁握紧了拳,抬向北望去,濂京,此行必当速战速决。
文卉莲正在思索这件事,就瞧见门外一个急匆匆的影奔了过来,等来到文卉莲面前,匆匆一个行礼,便迫不及待开说:“娘娘,婢听说圣上派王爷带兵来了濂京。”
但是,一旦骁王知她这个穆王妃是无用之人,骁王还会将她好好留在濂京吗?
此番若是穆王奉命前来平叛,那么她这个穆王妃在骁王手中自然是最好的棋,而她却深深的知穆王本就不看重自己,若是骁王想用她来威胁穆王退让,自然是要失算的,还不若用徐贵妃来的好。
穆王微微叹了气,若非事急从权,他也不愿意将扶嫣一人留在江州。
而此刻濂京城,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之景,不过堪堪暮西垂,街上却已经没有了人烟,只有偶尔手持兵巡逻的侍卫,为这座城市平白增添了几分肃穆。
文卉莲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确定是王爷不是太?”
虽说圣上和太后对扶家态度尚未明朗,一直以来对扶嫣都算是关有加,而且还有安国夫人在,端看安国夫人一派淡然的模样,就知她手里,或者是扶家手中,定然握有一些能让人心存畏惧的东西,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