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夫人前面的话倒是没有让扶嫣多加注意,毕竟这都是事实,圣上再看徐国公府不顺,也不能对徐太后什么,反倒是要毕恭毕敬,一个孝顺儿的模样,这对于十月怀胎生圣上的皇贵太妃来说,的确是有些扎心的。
“人死魂灭,想必她也是不愿最后看见我的,我还是在佛祖面前为她求一个来生好了。来世愿她能够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父母俱在,兄弟亲厚,福泽一生,安平到老。”
“自然是这样,”安国夫人娓娓来,“她虽然是圣上亲母,但是也不过屈居太妃之位,上面还有一个徐太后死死压着她,便是近些年来徐国公府已经大不如以前,可徐太后毕竟是先帝元后,只要她无大错,圣上便要尊她为太后。更何况,她手里自然有她认为能够给她带来更大尊荣的人。”
“可是她是圣上的亲生母亲,是在上的皇贵太妃,她怎么还会起了推翻圣上的念?难不成她觉得有什么人继位能够给她带来更大的荣耀吗?”扶嫣不解的询问。
安国夫人说着,便重新回到那佛像前,跪在了那蒲垫之上,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中喃喃念诵着佛经。
扶嫣站在一旁听了片刻,最终确定安国夫人全心都投到了她的念经大业中,这才无奈的离开了。
“我反正没事,倒是你,里这几日可是忙得厉害?”
这日直到半夜,穆王才回到院里来,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褪去外衣,正要往床边走去,却瞧见床上端坐着的人,反倒是把他给吓了一。
人向而往之的权势。”
扶嫣脸上几分愕然,“祖母难不去吗?”
但是,能够给皇贵太妃带来更大尊荣?会是谁呢?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会晚些回来,让你不用等我的嘛。”穆王亮一盏灯,走到床边,关切的说。
穆王在床边坐,冲扶嫣勉笑了笑,“没事,不过是许多事都恰好敢在了一起。”
她到现在也不知穆王是否查探到了秦安的份,如果他已经知的话,那秦安行刺的背后到底又有着怎样复杂的原因,皇贵太妃又是真的替圣上挡了那一剑吗?
而等到扶嫣离开之后,安国夫人却停止了诵经,缓缓睁开睛,不禁叹了气,“孽缘,冤孽!”
“圣上这几日的心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也该是节哀顺变。”扶嫣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穆王的神。
只是,关于这一,安国夫人却是不愿意多说了,只是转言叮嘱:“皇贵太妃薨逝,现虽然不是在濂京,但是圣上在明面上也不会亏待了她的,你的份免不了要去别院里走一遭,到时候,你只跟着别人就好,别多看更别多说。”
皇贵太妃是圣上的亲母,又是为救驾而亡,于于理在江州的宗室官员都该去别院祭拜的,而安国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是扶嫣听着安国夫人刚才的话,里里外外都像是表明她没有打算去送皇贵太妃的打算。
扶嫣抬看了穆王一,不所料,他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疲倦,想必这两天也是心力交瘁,毕竟圣上遇刺,还是边的心腹太监所为,而皇贵太妃又在这次行刺中不幸薨逝,里里外外的事,即便有些心知肚明,但是面上的功夫仍然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