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等天亮了去公司,又能一路上被大家喊“纪老板”,竟然还有喜洋洋。
可是纪翎微微用力,把他倒在床上。
“不舒服吗,要不要喝?”严义宣说着,就要起给纪翎倒,纪翎却突然抱住他,不让他去。
纪翎抓住他的手,叹了气说:“你都不记得我了,又要再来一遍。我刚开始怀念堇园的生活,你就把我叫醒了。”
要把纪翎这个名字还给你了,他即将再次成为真正的宗伯麟。
严义宣闻言也笑了,开玩笑说:“那我真的是叫对了,否则你跟着梦里的严义宣跑了,我就亏大了。”
纪翎笑着说:“我也不知,有的地方变好了,有的地方变坏了。”
现在想想,不是纪翎还是宗伯麟,他过得都还不错,又有什么不满足呢?
纪翎说:“你是老板,我也是老板,说不早朝就不早朝。”
“纪翎……纪翎?纪翎!”
纪翎听着他说着,心得跟打鼓一样,他问:“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等纪翎终于平息来之后,两个人躺在一起,纪翎反反复复看着自己的手。
纪翎猛地睁开睛,看见严义宣正关切地看着他,一脸担心。
他听见严义宣在耳边说:“其实我也了个梦,但是我的梦很模糊,我都快记不清了。我也梦到了以前,可发生的事完全不同。”
“现在是什么时候?”纪翎问。
纪翎抱着严义宣,受着熟悉的温度。
只是好不容易找回的优势又没有了……不过还是这个角度熟悉,抱着严义宣的觉也跟以前一模一样。
所以,老天爷不要在折腾他了,他想就这么抱着他的少爷,永远安宁地在堇园生活去。
他的赌约还没赢呢。
严义宣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想让他睡觉。
纪翎心一凛,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严义宣沉默地看着他开始解自己睡衣的扣,等他探睡的时候,才说:“待会不去公司了吗?”
严义宣的呼还有不稳,问:“你到底了什么梦?睡得非常不安稳。”
他怎么会吃自己的醋呢,不是哪一个,都是他啊。
严义宣说:“哦?怎么不一样?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他说着:“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又有不一样,好像是从新来了一遍。”
纪翎侧看严义宣,严义宣费力地回忆,说:“很奇怪,你在我的梦里完全跟现在不一样,好像是个陌生人。反而是另外一个人给我的觉跟你很像,的事也跟你曾经过的一模一样。我忍不住想跟那个人多接,正在怀疑他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纪翎听他稀松平常的气,终于确定他真的又穿越回来了,此时的严义宣什么都记得。
纪翎亲亲他的手,真好,还是他的温柔少爷。
严义宣眯着睛,纵容着他的任。
纪翎想,现在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严义宣听着他说话,摸了摸他的发,继续问:“怎么说?”
肤白皙,手指修长很细,他一愣,不要命地喊了一声严义宣:“老婆?”
他低去亲严义宣,严义宣回吻他,手掌的肤温而舒服,他把自己埋去的时候,严义宣条件反一样地抱紧他。
纪翎把手握了握拳,说:“梦到些以前的事。”
他迷茫地眨眨睛,严义宣轻声问他:“噩梦了吗?”
严义宣仔细想了想,抱歉地说:“记不清了,好像也有钱的。”他逗纪翎说,“不过我记得,因为他跟你太像了,我还不自禁亲了他,你是不是应该吃醋?”
想。
严义宣由着他抱着,却没有理解他的问题,说:“已经快天亮了,再睡会吧,还要去公司。”
……老天爷真的是玩他呢。
只是从宗伯麟到纪翎,最大的区别就是资产缩,不过宗氏在弟弟手上已经很好,而且纪翎年轻很多不是吗。
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赌约,他们两个人都赢了。
天快亮了,纪翎躺在床上,看着堇园的天花板。
这种自然而亲切的觉,让纪翎动又激动,忍不住力气用得很大。
严义宣“啪”地一拍他的额,说:“睡蒙了吧?”
怎么回事?
他凑近躺着人,想仔细再看看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昏沉,前发黑……
纪翎再次抱住严义宣,忍不住想把他自己的骨血里。
纪翎发现他正躺在床上,床灯打开着,他可以很好地看清这里是堇园严义宣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