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巴,说:“宗先生……变得有意思了。”
纪翎想着,难说自己重生了两次?
“你在什么?”
人类只要被另外一件更为震撼的事引了注意力,其他的不合理都会暂时忘掉。
严义宣被挑起了兴致,继续问:“所以宗先生不如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与医院的那个男孩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医院的年轻人有渊源,那天找到严先生纯属巧合,但这次来S城我是特地来的。”纪翎知这些说词无法让严义宣相信,但是都无所谓。
他经常和严义宣在这里喝酒。
这一次,纪翎觉得不需要那些试探与暧昧了,他决定直接打直球。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俯,仔细看那个年轻的脸庞,想着他要是睁开睛,自己应该跟他说什么。
他的气已经有些逾矩了,甚至亲昵到有轻薄,但是他的态度大方而潇洒,自有一派成熟的味,让调笑都变得理所应当。
他看着严义宣。
套间的客厅有全景落地窗,纪翎曾经把严义宣压在窗的玻璃上面,一边看着城市的夜景,一边,那是难以忘怀的经历。
纪翎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严义宣,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微笑着问:“严先生又为什么在这里?”
他们不是没有打过交,但是那个时候的宗伯麟是现在这样吗?
纪翎始终笑着,笑得暧昧而意味深长,他说:“别在这里打扰病人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纪翎贴得太近,都快攀上病床了,冷不防有人从背后声,让他迅速直起。
喝多了也不回堇园,就会去楼上的套间,一起洗澡,然后床上几圈。
作自己的了。
纪翎着笑,原来用自己本来的与严义宣相见是这种觉,以前贴近了他只能勉平视,可现在却要稍稍低,这种微妙的角度,似乎伸手随便一勾,这个人就会顺势跌自己的怀里。
严义宣若有所思地说:“宗先生给我的印象有不一样了。”
但是这一次不存在包养关系了,他为什么还到这里来?
纪翎挑眉,别有深意地问:“怎么个不一样法?你觉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就是严家旗的那一家。
照以前的时间线,严义宣确实会亲自来医院看包养的小鲜肉,然后他们在这里有了第一个吻……
纪翎没想到严义宣会在这里。
纪翎对他说:“我喜这里的房间。”他笑笑,冲严义宣眨眨睛,“也喜这里的酒吧。”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严义宣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纪翎低笑笑,率先开说:“严先生一路上都在打量我,有观察什么吗?”
严义宣莫名受到了危机,主动退后了一步,说:“听说是宗先生承担了医药费。”
严义宣保持着疏离的态度,矜持地说:“既然宗先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本来不想多闲事的,只不过对整件事有奇怪,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你。”
纪翎想到这里,有怒意,他慢慢朝严义宣走过去。
可惜这一切,现在的严义宣却并不知。
严义宣其实已经很了,但是北方的宗伯麟比他还要一些。
他转,看见严义宣正在门,疑惑地看着他。
因为纪翎单方面的迫近,他们两个站得很近,几乎都要贴上了,严义宣必须微微抬才能对上对方的睛。
严义宣定定地揣摩,过了一会,也笑了,接了纪翎抛过去的邀请,试图掌控主动权,说:“好啊,让我尽地主之谊。”
难是他又看上小鲜肉的相?
纪翎深深看着严义宣,走到他的前站定,突然笑了,对他说:“我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你。”
所以纪翎非常喜这里。
曾经熟悉的恋人如今与他形同陌路,他要找回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要如何让严义宣再次上自己。
他打量着现在的纪翎,恍然大悟,说:“那天跟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他们曾经磨合过一次,经历了许多才走到一起。
但是纪翎本不用严义宣带领,他对S城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甚至邀请严义宣上他的车,然后带着他回到自己落地的酒店。
有时候他也想,自己到底是谁,是纪翎还是宗伯麟。
两个人落座,纪翎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娴熟与自然,明明是严家的地盘,可是表现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他看着严义宣的睛,真挚地说:“我来这里是想见你,我对你心怀好。”
严义宣显然认得他,脸上的迷惑却没有减退:“宗伯麟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义宣一直在诧异,他们绕了一圈,居然到了自家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