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万事这才抬，呼急促，有些昏脑胀起来。前果然是毫无异样的汾村，家家灭了灯，似乎还在酣睡。他全神贯注地观察了一会，语气很笃定：“不，都是假的。”

几缕银光。刚才这么大动静也没能吵醒他。

蒋风白抿了抿嘴，从吵架之后，成万事便没有正看过他，除了刚才危急时刻伸手扯了他一把。但回想起与那人的对话，他低垂着，眸更加深了，仿佛有一种暴戾却又冰冷的绪隐藏着。

“我们接到的都是纸人。”蒋风白的理解能力很。

几人快步离开河边，朝连一丝焦味也没有的老房走去。

并未察觉这一，成万事偷瞧了几，发觉蒋风白脸上并没有“后悔”这种绪，把他气得够呛，同时心生怀疑：“先回老房里，徐程还要休息，我想办法联系特殊门。”

搂着昏迷不醒的徐程，白玖恨不得把镜像的徐林逮来碎尸万段：“所以我们还要找到他，汾村的人才能彻底得到解脱。”虽然对他而言，某些老顽固死了，意味着永远不会传播谣言……但徐程的心肯定跌倒谷底。

唯一一

“徐林！”最前面的成万事惊呼。

与此同时，他甩几张符咒，遇风即燃，蓝的火焰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个村庄，那些房纷纷倒塌，并没有发很重的响声，反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不是土木建筑，而是沾了油的纸片，遇到火焰便一迸溅燃烧。

“事实上，他也死了。”成万事检查过那只断手，神有些许复杂，“也许是黑袍人，不，我觉得就是他，选择了徐林，教会他用揭画夺魂的方法，加上镜，不痕迹地杀了全村的人。但徐林经常接墓室里的镜，无意中造了自己的镜像，结果把自己害死了。镜像的徐林故意引诱我们墓，或许他们并不清楚墓室的位置，而是生生靠汾村的怨气造了个……”

“雾散了。”成万事转，那凉意不知何时悄然退去，连同谜一般的雾，现在背后只有一条雨后变得浑浊的河，以及对岸茂密的树林。颠倒错乱的东西恢复原位，多层重叠的地方也合而为一，只是镜像的徐林躲藏在了哪一个隙里，没有人知。

画中的徐程睛是银白的，着白衣，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剑。那双里满是温柔，像在与人对视，但画风与徐林的完全不同，线条也不清晰，像是新手。

一阵风过去，除了徐程养父家的老房毫发无损，整座村几乎只剩灰烬，飘散在半空中。呛人的味冒了来，众人急忙捂住鼻，才觉得好受一些。

“回到村里了……”蒋风白直视前方，低声说。

映帘的是一尸，躺在门后一小片空地上，脑袋是歪着的，走近看才知他的脖被扭断了。然而，那的红手印和他自己的手掌相吻合，连掌纹都一样。尸怀中藏着一幅画，不大，纸张泛黄，看上去是很老的东西。

白玖的脸又阴沉了些：“这是我的画。”

白玖气愤地啐了一：“果然是那谁！画和真实重叠了，他一直在用画来的东西悄悄替代真正的村，然后把活人领到镜前……怪不得墓里这么多村民的尸！我把镜室毁了，这里的村民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