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明珩起shen致谢,随后淡然地走xia琴台。但众人看他的神se已变。
他一路走到郑老shen后,一shen青衣的他平静安然,不惊不喜,不悲不怒。
谢昀泓看着顾明珩,突然退后一步,shuise长袖一展便是一揖,“如此风姿,令昀泓见之难忘。如此琴音,足以三日绕梁!”
他yan中没有艳羡嫉妒,亦无自我菲薄,而是如顾明珩一般的淡然,清澈坦然。
顾明珩亦是微笑,将他扶起,“薄艺而已。”二人相视一笑,一如知己。
郑儒远见二人形貌,捻须大笑dao,“今日文会,你‘南谢北顾’二人,可真是恰逢其会!”他看着两人的yan中俱是期望与欣wei。
旁人听见“南谢北顾”四字,也反应过来,抚琴的青衣少年是为濮阳顾氏九公zi,那么那shuise衣衫的少年,便是江南谢氏七公zi了。没想到此次文会,两人俱chu现在此。
两人均是少时成名,顾明珩一琴一画,已是卓绝难以逾越,而谢昀泓一手书法,令无数大家叹为观止。他二人chu生门阀世家,形质gao华,品xing才华难chu其右。是为有了“南谢北顾”之称。
“好了好了,不要再惺惺相惜的模样了,陪着老夫走走吧,shenzi骨都老朽了。”郑儒远对着两人说dao,接着便往林间走去。
而直到曲shuiliu觞文会结束,再无一人登临琴台,掠动琴弦。
那里坐着一个青衣的影zi,已是无人可去逾越。
“昀泓……”
“明珩……”两人同时开kou,却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同时住kou,最后相视一笑。
“你们两人啊,真是应该早早认识的。”郑儒远看着他二人的模样笑dao。这时,一直候在不远chu1的阿羽突然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yan谢昀泓,见顾明珩dian了tou才焦急地说dao,“阿徵找人来报,说殿xia陷ru了昏迷!”
☆、第十四章
顾明珩带着阿羽匆忙赶回东gong的时候,便看见皇上的明黄仪仗和凤辇都停在门kou。心xia一沉,竟然都已经惊动御驾了吗?
跨过寝殿的门kou,顾明珩对着坐在殿中的帝后二人直接跪了xia去,“父皇母后金安,儿臣请罪。此为儿臣的失职,没有照顾好殿xia。”
竹青se的衣衫落在地上,沾染了尘灰。他将tou埋得很低,旁人看不清他的神qing,脊背却是ting直,有如劲竹不折。
不guan是不是他的过失,太zichu了这样的事qing,如今更是昏迷在床上,shen为太zi妃的他都脱不了gan1系。因此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失职。
他的话音落了,很久都没有声音。纹丝不动地跪在那里,也没有辩解,像泥塑的雕塑一般。
“陛xia,让明珩先起来吧,他也奔波了半日……”良久,殿中响起了皇后温声劝解的声音。顾明珩被黑发遮掩着的眉yan中泛chu一瞬而逝的嘲讽,奔波半日?
果然就听见皇帝一声冷哼,“就先跪着吧,既然自己一个人能chu去大半日,也不在意多跪这一会儿了。”说完拂袖起shen朝里走去。里间施了针的陆承宁正躺在床上,一旁众太医正在商议病qing。
帝后二人都离开后,顾明珩心xia松了kou气,只是罚跪,看来阿宁并没有大碍。不过不guan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己都还没有被罚跪过,这也算是新鲜的ti验吗?
还真要gan谢皇后的“劝解”。
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地板上的寒意透过轻薄的衣料浸到骨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