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陈韫玉用力着他的肩膀眉紧蹙，忍不住问，“朕觉得有些不对劲，若他真是你弟弟，你那在上的皇帝老爹为何还要对他毒？还是‘香骨’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你爹他是疯了么？”

一句话将他心思扯，王卫直接嚷：“是不是那厮又胡说了，别听他的，这些住在皇城里的人都有些傻，成日里都在梦，什么哥哥弟弟父母儿的，凌将军的爹是当世英雄豪杰，战死沙场，凌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曾单枪匹孤勇救夫，又怎会和那狗皇帝不清不楚！”

他几乎就想令回，想像鸟一样生翅膀飞到那人旁，想和他煮酒看雪，于御花园切磋武艺……可他不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不能给大夏一翻的机会，所以这把火，只能他来，这是付之一炬的火。

还好，还好。

“没错！他是我弟弟，你休想再动他一汗！”

原本陈韫玉准备用付云翊的命去和夏帝谈判，可他现在不想了。

付云翊的都红了，终于说：“你怎么敢，我大夏皇又岂容你染指！”

“证据？什么证据！这种事何需证据，若凌夫人真是被狗皇帝胁迫又怎会生凌将军？士可杀不可辱，说的可不止是男。”王卫振振有词。

他现在就想将大夏皇夷为平地。

“好了，什么都别说，朕不想再听了。来人！”陈韫玉现在只恨不得将大夏皇个窟窿。

付云翊的脸明显暗了暗，摇：“我劝过我父皇的……可他……”

很快就有人去将人压走，而陈韫玉背着手不发一言，只叫来王卫，陈韫玉直接问：“雁迟的份你知多少？”

这些天过去，哪怕王卫、余远等人再迟钝也知晓了陈韫玉和凌雁迟的关系，只因这位新帝不发火不看战图时就在写信画画，画都还都是同一人。起初几人还有些诧异，也说不清该替谁惋惜，可渐渐的他们就被陈韫玉上的一种气质所打动——一种韧如磐石一样的气质。

…”

王卫直白的一席话说的他茅顿开，恍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了一冷汗，他是真的害怕——如果这是事实，那他的心上人又该多痛？

陈韫玉终于变了脸，疑惑：“你说他是谁？大夏皇？”

打回府的计划搁浅，陈韫玉带兵一路向北，乘胜追击，直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万蛰伏，银装素裹，陈军被迫暂时休整，而他站在营外突然很想凌雁迟——已经两个月了，说好今年要一起看雪的，他言了。

他恨不得放在手心里疼的就这么被人毒害，而现在有个人竟来说他们是父，这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么？

余远被他挤东倒西歪，差划到手，顿时扔掉刀嚷：“你给我闪开！

第80章大雪纷飞

军营向来嘈杂混乱，可陈韫玉却从不会说他们什么，写信画画时仿佛自成一片天地，谁也扰不了他，自古帝王多薄幸，深至此，那怕别错了他们也能理解了。

“你有证据么？”

有人安静，那闹的人就愈发显了，这天王卫和余远二人正在帐外用磨刀石捯饬各自兵，王卫动作快，率先收刀，见余远还未完，便挤了挤他，小声说：“你说我们凌将军他是自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