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能躺在窗边看花听雨,夏夜能躺着赏月闻风,秋日里若是没什么事还可以在院里喝酒,却不走正门,从窗一跃而就是床,多有意思,不说别人,凌雁迟肯定会喜……这冬日么,自然就是屋里放着炉,他和凌雁迟两个人挤在同一个被里,将窗微微支开一个,任外白雪茫茫,冰天雪地,他二人却
老王爷松了气,重新举簪,满不在乎:“瞧瞧,这才是懂事的样,闷声大事。”
是了,这个人定是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就偷偷的走了,他太懂自己,知自己的不舍,自己的眷恋,自己的优柔寡断,知若是想等自己开,这军营可能就去不成了……理他都明白,可他还是觉得失落,毕竟朝夕相伴的人突然就走了,他这心里舍不得。
“别成日里老提他!他现在在军营里不着我,再说了,他也不会我……”他不服的大声嚷嚷。
“诶诶诶!放!这是我的屋,我说睡哪就睡哪,这还没到冬天呢!”陈韫玉原本在书案边整理书籍,看到他爹大驾光临都没掀,这会却着急的拦住那几人。
而陈韫玉想的却是要给凌雁迟一个惊喜,一整个午他都在倒腾几块木,还专程去街上找来几个木匠,雕花师傅,搬回几块上好的梨花木,在窗前支起了个像房檐一样的雨帘,同样有微微翘起的角,又让师傅在上雕上瓦片样的纹样,绘成碧绿颜,支起窗时妙趣横生。
“怎么瞧你这样,你们不是商量好的?”老王爷顿时放碗筷问他。
这可把他兴坏了,竟还把凌雁迟冷落了一天,待到第二日午膳时他发现凌雁迟不在,便对陈念:“没叫雁迟来用膳么?”
陈韫玉摇,了眉心:“没有,说好了的,只是他没同我说就先走了。”
八成,除了有些地方勾划写不太好之外,其他的字都能叫他临摹的一模一样。
陈念委屈的看了老王爷,说:“王爷,您看看世,他非要把床挪到窗边上。”
老王爷瞬间觉得他是疯了,双一瞪,大手一挥:“搬回去,搬回去,放窗边那还能睡觉么!雨天飘雨,冬天挨冻的!不肖,成日就知瞎折腾!”
瞧着他那暴躁的小模样,老王爷古怪的哼了一声:“德行……给你讲,老老实实给我搬回去……还治不了你了。”说完他就走了,心里却生一种果然儿大了不了了的觉。
陈韫玉不再搭理他爹,一顿饭吃的意外的平静。
“我什么时候……”啊……是他说的,可他没说今日就去啊,哪能这么早去?
几人正要行礼,老王爷挥了挥手就算作罢。
老王爷单手一背,屋就指着他数落:“你就直说你又在作什么吧,现雁迟不在没人得你了是吧,想上天了是吧,你把屋搞成这个鬼样是想什么?”
陈念有些傻,看了老王爷,老王爷也有些懵,说:“不是你让他今日去军营的么?”
中午老王爷才用完午膳,正在府里溜达消,一来二去就到了他的小院里,还没屋就听到好几声“哼哧哼哧”的声音,往窗里一看,就瞧见是陈念和几个侍卫正在搬床,各个灰土脸,于是疑惑:“这是在什么,这床要搬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