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钦迟迟地看雅言，“那好那好，我最媒了，回探探人家洪参谋的意思，要是家里没有妻室，就把你介绍给他。”

女人动嘴挖苦也是一种自我排解的方法，南钦垂首靠在靠背上，心里有些难过，嘴上却：“她们来讨生活不容易，没有你二哥这样的人，她们的日定然要艰难得多。”

语毕一曲罢，好些人交换舞伴，良宴携人了舞池深，卿妃却推了别人的盛邀，端了杯红酒，花摇柳颤地往她们这边来了。名利场上翻的女人，从来没有矜持守礼一说。和谁都能攀谈，和谁都能装得推心置腹。她络地打招呼，“少夫人你好呀！哎呀四小你好呀……”

看来是说中了，守云的脸一红起来，雅言笑：“二嫂果然神机妙算，连职务都猜个正着。你晓得二哥边新来个参谋长么？好像是姓洪的，长得一表人才。刚才听他谈吐，也不是等闲之人。你想呀，二哥边能容得庸人么？所以请二嫂找机会和二哥说说，促成一段姻缘也是功德一件。”

“刚刚我们找你半天，你到哪里去了？”

“什么唱歌的？”南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良宴的戎装很打，和他共舞的女人穿着大背的晚礼服，那白花花的肉更戳人神经。她愣了一，“那是大舞台的卿妃小吧？”

了门，上上都是雾。她拿帕拭了拭，朝大厅里看，人很多，簇拥成堆在舞池里旋转摇曳。乐队演奏的音乐很舒缓，灯光也变得朦胧暧昧。她从托盘里端了杯果汁找座位，远远看见雅言和守云冲她招手，她忙过去了，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了来。

作者有话要

雅言对她哥哥的风韵事早有耳闻，他又和绯闻对象公然舞，这种行为不是在犯南钦的底线么？她看南钦一，生怕她难过，义愤填膺地指责着，“二哥的光真稀奇，就是随意玩玩也不用找这样的货吧！”那边卿妃慢回，对她们这里慵懒一笑，款款地摇摆着，凑在良宴耳边说了什么。这简直就是在示威，雅言看得火冒三丈，“那个女人的底细我知，苏州姨娘带来学说书的，后来不知怎么混了大舞台。现在卿妃长卿妃短，说去满响亮的艺名，其实本名叫周桂。一个名字里三个土，要比有教养她是比不过人家的，比土么，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南钦哦了声，“我喝多了有上，到外面走了一圈。找我什么？难看中了哪家的公，叫我参谋？”

守云赌气站起来，跺着脚说：“你们都戏我么，我可要翻脸了！”一时又顿住了，翣盯着舞池里喃喃，“那个唱歌的怎么来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守云着急。鸳鸯一错，姑娘当真满心烦恼起来，那又害臊又可怜的状，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南钦记得守云先前说起过，她留神瞥了，霎时像被人浇了桶冰，到脚底都凉透了。

南钦找到了乐，捂着嘴只窃笑。雅言直叹气，“错了，不是我。”边说边使坏去守云的，着苏白调侃她，“阿唷急得来，心里相穷，阿要作孽！”

她着长及手肘的黑/网手套，隔着薄薄的料套了一枚砖石戒指，右手着脚杯，手腕上却赫然扣了个宽镯，不细看，简直和她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