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帕森斯的话,我未必会答应。”她仍是说,知他懂,但仍是想分享。“但,是帕森斯,是Yvon……这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要给我一个挽回遗憾的机会。”
巍现在也走不开了,他要准备角,开读剧本会,试妆等等等等……闲工夫还多,但却不好离开B市。
“就只是……”她想说,又止住,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为一个微笑,“就只是觉得,放弃掉的这个可能,能重新开始,也幸运的。”
多少故事,都因为她不想去帕森斯开始,说到这里,他也不禁有些唏嘘,乔韵更是百交集,只是不知该怎么说:经过了这么多大场面,再一次前去帕森斯,已不是以学生的份,昔日对她的设计皱起眉,似乎从不可能被取悦的老师,如今烈地赞扬她的设计,狂地欣赏她的营销,亲自邀请她前去执教。一切已截然不同,但恍惚间,又好像是回到了从前,她又成为那怀抱梦想,自卑又自傲的门外汉,敲门时那忐忑的心,却依旧没有改变。
上一世,把她的信心击溃,让她决意退学的老师,就是YvonLemay,纽约最受追捧的设计金童,2000年代崛起的传奇设计师之一,也曾是乔韵最向往的老师。
她这次去纽约,倒是碰巧撞上了傅展――傅展要过去谈GA注资CY的事,本来就预定周去,这两人刚好一起走,乔韵到那边也少不得要一起同凯文开会,在飞机上正好一起钻研策略。注资谈判,最少几个月起,傅展起码在纽约呆两个月,说不定还要和她一起去巴黎,乔韵笑起来,“不放心啊?”
是啊……秦巍拍片,时间不固定,乔韵这里,本来就很满的行程,还多挤个帕森斯,可想而知,秋季秀的设计,又是要挤时间了,势必是忙得乱转,这一去,两人次再见面,真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咬一你就记得你是谁的人了。”秦巍半真半假地说,“别人就知你是谁的人了。”
这一亲就亲得很久,乔韵脚尖都踮起来,有人在哨,她也当听不到,分开时两人都气吁吁,她的嘴唇甚至被亲红了,抿一抿还有痛――“你咬我!”
“我……”她有愧疚,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秦巍把怀抱收收紧,无言地谅解:也不是怪她,就是依然舍不得。
秦巍像是明白了,他没再问,只是温地凝视着她,脸半掩在鸭帽――摘又上,发乱糟糟地支来,实在说不上多好看,乔韵似乎也失去了分辨丑的能力
“好,我和你去,你帮我付违约金。”秦巍她鼻,“再赔我一个A级大制作。”
乔韵握着鼻笑,还要回嘴,秦巍靠过来,双手袋,只把垂亲她,他们站在花接吻,帽檐撞到一起,他这才舍得把手拿来,边亲边摘帽,顺便竖在两人脸侧,挡着外界可能的窥探。
“放心。”秦巍着她的脸,大拇指心疼地搓搓嘴唇,一气,又叹一气,把她搂怀中,声音闷在她的发丝里。“就是有舍不得。”
“我也觉得奇怪――其实你没去,不是很正确的选择吗?”秦巍是看得她的意结的,也因此有纳闷,“怎么原来心底还是想去那里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