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靠着,偎着,贴着,相互取相互藉,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就能给对方以无尽的支撑力量。
她没有告诉送行的徐政委,更没有声张。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走这一趟,从C市的长途南站开始,从她勇敢迈追逐的第一步开始。
她不想遇到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因为不想应酬那些或同或悲伤的窥探,一个人安静的过完这几天。
徐政委郑重的肃整了表:“一定。”一言为定。
一晚上睡的并不踏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连门这条尘土飞扬的国都翻了新,变成宽阔的泥路了,还有什么是停驻在原地等着她的呢?
郭颖登记住宿的时候,心底很庆幸。
是了,邵嫁去山东了,也不在这养育她的土地生活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这么一个人,掏心挖肺,毫无保留。
这是寻常盛夏的普通一天,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
中气十足,震耳发聩。
前台的服务员一如既往的,哪怕还是初见的陌生人。
一楼是小饭店,二楼至四楼是住宿,早暮的黄昏里,有成串的彩灯早早的亮起。
:“好,我记住了。徐政委,这两天麻烦你们大家了,又陪着我一块难过了一次。我知这种回忆不愉快……只是我还有个不之请,若是袁杨有消息,不真实况怎样,请第一时间告诉我行吗?”
在繁华乱浮躁虚假的世间,一转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不动不摇屹立如山,给她所有持的力量和
恍惚间还是那个辣妹,或是英姿飒的邵。
完全是无意识的回,看到右侧平整如新的另一张床,尖锐的疼痛姗姗来迟。
然后天才蒙蒙亮,一街之隔的嘹亮起床号就叫醒了浅眠的她。
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女孩。那个曾经给她重庆小面吃的大睛姑娘,一笑一对小虎牙,着川普的跟她闲话家常。
目送着那辆无比熟悉的吉普车驶离视野,橄榄绿的迷彩最终消弭不见,郭颖叹气,伸手招了一辆刚刚客的租车:“长途汽车南站,谢谢。”
白床单上带着浆洗后特有的味,空调声音也不大,可是郭颖一直昏沉沉的睡不着,直到后半夜听到外面风声渐起,起去关了空调开了窗,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去找和袁杨有关的滴滴,分毫都不错过。
郭颖没起床,就那么躺在那里,从窗帘的隙望去。
那个三十的女人问郭颖是不是来探亲的,男人在七四二六哪个连,她弟弟和丈夫都在里面,可以帮忙叫人来……
她们去领证的前夜,袁杨就抱着她在这样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睡了一晚。两个人的像是两把曲度相同的勺,从到脚严丝合。
如此就好。
七四二六门的招待所变了,大概是因为那次地震受到波及,不仅翻了新,而且扩大了规模。
时间过的多快,转都五六年过去了,是人非。
阴天,太阳没有来,闷的空气已经起了苗。
和袁杨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只要是她来队探亲,总是会被这样的号声唤醒。那么熟悉而亲切,一如它是袁杨生活不可分割的一分。
短短一百天,郭颖觉得她把这辈和辈的泪都完了。以为不会再哭,可是泪总是擅自主,潸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