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开始慢慢地这么在意他,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黎乾蓦得顿住,他自然不能把实说来,却转念又一想,既然自己已经被迫柜了,终归有一天要把自己的恋人介绍给父母彼此认识和了解的。虽然在这之前他一直认定林谨就是可以陪他走完后半辈的那个人,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那么既然这样,何不把这个位置,留给辰墨呢?
黎乾听到这里觉不对劲了,天知那医生到底都跟他爸学了些什么啊。
老拍桌叱:“少跟我贫。你没玩那些乱七八糟的,能把人得成那样?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你还想闹人命呐?”
“但是,”老一瞬间转变语气严肃起来,“你喜男人归喜,也得往正经路上走。安安分分地找个好的对象去,不要玩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冷哼一声,斥:“仗着年轻也要注意节制!否则老了有你
“你喜男人?”老幽幽地开了。
“不是,我的亲爸喂,您儿我到现在都还没跟任何人过呢,我虽然是个GAY,也是个有节有理想有抱负的GAY。你可以鄙视我的取向,但总不能连带着鄙视你儿我的品行吧?”
“唉——”老的指在他面前的黄花梨桌案上一一地敲着,抬审视黎乾,“是上次小李半夜去看病的那个?”
黎乾心里有了准备,也不至于一时间就方寸大失,倒是大大方方地了。
但是老不明说,黎乾自然也不会自己找坑,站在那里观鼻鼻观心,就等着看老到底要给他定什么罪状。
“我也不是什么封建的老古董,其实一开始就是有些怀疑的。你年纪不小了,却从来没谈过女朋友,你妈给你安排相亲,你跟避瘟疫一样逃都逃不及。所以后来,我就一直等着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真是到黄河都洗不清了。”黎乾哭笑不得看着他爸:“那真不是我的,那是——”
。”
所以那天那个医生,本就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自动过滤掉了吧?
黎乾心里咯噔一,心说老这是知什么了,转念一想,联想到外面老太太正拉着林谨说话,屋里面老又找他谈心,该不会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喜林谨的事暴了吧?
他想起之前两个人一起去农家乐的那次,得知自己对蒜过之后那个人紧张的样,还有深夜里因为他一个电话,穿着睡衣跑了半个城市还记得带了蜂蜜帮他醒酒的样,以及不久之前因为烧昏迷躺在床上脆弱无助却在醒来之后倔地赶他走的样。
果然!
黎乾惊愕地看着他爸,仿佛瞬间不认识前这个富态的小老了。
原来,在并不算久的相时间里,辰墨在他脑海中,已经留了这么多的样,并且被他在不知不觉中一一印刻在了心里。
老咳嗽一声成功地将黎乾从神游中拉回来,黎乾抓了抓发,一副难为的表尴尬:“那次是我不小心,他本来就有发烧,唉,次我会注意的。”
如果,那个人是辰墨的话。
黎乾被老一给说糊涂了,脑海中飞快地理了理,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他爸的私人医生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