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离阳台不过几步路，陈家男跟在魏明胥后，突然回忆起郁汀那张漂亮明的脸，他想起郁汀神神秘秘地说：“他从来不过生日，因为啊，他的宝贝弟弟就是在他生日那天丢的。”

“那一年我要过十八岁生日。生日宴席摆在老宅那里，那时候家里已经搬到你去过的房了，所以老宅里的东西都得带人过去准备。那天我带着你提前去了，屋里气烧得，你待不住，要去院里玩，我想着院里有那么多人在准备生日宴席的东西，就放你去了。后来，可能也没多久吧，就听见帮佣说你不见了。老宅门就是街，那时候监控也不发达，一去就再也没有找到。”

陈家男听到这里，方才还要埋碗里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他有些怔愣，反问：“是因为这样吗？”

吃饭的时候魏衡远夫妇显然是希望能拉两个孩的关系，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魏明胥的好话。魏夫人给陈家男剥了只虾，说：“刚生来的时候你不吃饭，弱，胃也不好，奇怪得很，哥哥一抱你，你就乖了。本来哥哥在国外读书，不常回来，一看你最听他的话，所以时不时就要回家来哄哄你。”

孩们之间骤然奇妙的氛围两位长辈都受到了，陈家男直勾勾盯着魏明胥，魏明胥从没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好好一顿饭注定要不而散，魏明胥终于开了，他说：“咱们去阳台上聊聊天吧。”

胥心中五味杂陈，闹别扭，父母也把他们两个儿之间的关系想得太亲密了些，现在是魏明胥单方面倒贴陈家男，而陈家男呢，他不为所动。

魏明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是了，陈家男至今不知他自己为什么会丢掉，他不知，尚且还是这个态度，如果他知了呢？

陈家男远远地看着窗外，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而理智，他问魏明胥：“这是无心之失，你告诉我，我也能理解。可你一直拖着不说，应该是

父母十分贴心，他们起回了卧室，把整个客厅到餐厅的空间都留给了两个孩。

“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疏忽，也有一些侥幸的成份在里边。我没想到我总是这样，能拖则拖，居然也是一个弱的人。”魏明胥深一烟，半缕烟圈都没吐来，全都肺里，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他说这段艰难的实。

魏衡远也附和着说：“也有在明胥面前不乖的时候，有一次不是明胥半夜才到家，把小宝一抱起来，小宝就了明胥一，还是冬天呢，明胥的衣服被小宝从外到都给透了。”

魏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你平时总跟着你哥哥，刚学会走路就要踉踉跄跄跟在他后面，只要明胥在家，你谁都不理。所以你丢了以后，你哥哥总是懊悔，觉得是自己把你带去却没有看好你。”

“介意我烟吗？”魏明胥了阳台，关上落地的玻璃推拉门，立刻隔绝一片独立的空间，陈家男有些不适应和魏明胥待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他推开窗，说：“吧。”

陈家男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埋专心吃饭。魏明胥知陈家男很难再被这样毫无记忆的陈年往事打动了，这于父母而言是难忘的用来回忆的趣事，但陈家男对此一无所知，哪怕是听自己的往事，也就像听旁人的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