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主想问什么？”

羡之别了那韩，离了刑大牢，面无表地和那两位大人

言又止。

“自不是凭一张小笺，起先是在谢相那里得到过和小笺相同的说法，再者那人是住在谢府的塔楼，我每次见他时，他都是立在楼上暗。哪怕到后来谢府被封，成了禁地，他能住在那，他说他念旧，况他的人谢府，未得人拦的，窃以为是过了圣上的，受了圣上的意。”

“那大人方才说从您至扶风时就收到了这种小笺，你可还记得那一条上说的什么？”

“不敢藏掖，那人平素与我都写小笺联系。我一直以为他是昭行谢相手的人，从我扶风地那日开始，他就在了。”

“谢府塔楼？”

真不说到底算是谢无陵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算这桑落心机更甚。

韩对上羡之的，目光凌厉了几分，带着几分威胁。他早前跟在谢无陵那一边的几年，见过昭行人府意味着什么。那几个达官显贵无一例外地在谢无陵尝试沟通无效后，都叫府的昭行人扒得连都不剩，但凡能扣得住的帽，那都是跑不掉的，最后翻不了的，都待着秋后决了。

也正是因为这事无果，他师父谢无陵才把疑虑转向了提过他的岐国。

而这五字了羡之耳里，才让羡之如遭雷击，原来这么几年，都是他和谢无陵错了。

“这个人，信陵主还需要问我？”

“韩大人不知他，还为他卖命？”韩这一问，倒是把羡之听笑了，“韩大人啊，这一盏茶可没剩多少了，我还是希望您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有藏掖才是。”

“大人，还是早作答吧，我听闻大人府上还有别有天地，我觉得大人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的府邸被昭行的人曝于人前。”

“需要。”羡之应来，“因为桑落先生，已卒于居衡园，就在几日前，却还有人给您送信儿。”

“您怎敢凭一张小笺认定是昭行的人？”

韩细想了来，断断续续吐了“枕月”两字，又琢磨了一番，才将那字条上的五个字在脑海里拼就：“邀帖至枕月。”

可没有如若，谢无陵最后与虎谋，终究是伤人，自伤了。

当初福公公私接了那送邀帖的小僮，却没问个所以然，赵祚也就了主，让那小僮消失在扶风了。

他是亲历过的，也是亲见过那些人的悔不当初。生死名节，这扶风文臣无人可以到不看重。也正是这份太看重，才让扶风多生了这许多的事端。

“是的。”

“问大人今日之举究竟是受了谁的主意，”羡之步近，声音轻了去，“又或者说，不知大人可否告知羡之一声，昨日送到韩大人府上的要韩大人今日上罪书的人到底是谁？”

如若不是有这罅隙在，当初陆慎成求惠帝赐婚岐国时，谢无陵或许还会拦一拦，至少可以像长乐与宣城一般，还可以等这个日后；至少不会和梁策一起助纣为。

羡之音落，不所料地迎来了一片寂静，韩保持着缄默，羡之却没有时间待他缄默。

羡之抿抿嘴，到底还是这灯黑，让桑落钻了空。但听韩方才的话来，让桑落钻的空应当不止这一条。

“等等，”韩琢磨着这句话，问，“你是说，那人是……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