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娜：“……”

远在万里之外的蒋东维，于蒋韩勋休假的第二天得知消息。彼时，清晨对夜晚，他给蒋韩勋去电话，已经打不通。转而问蒋锡辰，只听那边心不在焉地回答“这个儿，飞机上呢”。

“去哪儿，和谁去，什么？”蒋东维连问。

“知了，不用改。好好排练，祝演顺利。”

十五年了，他刚刚打算踩这条路，可路上忽然没了人。

这有几分逆反心理的意味，平时行都安排得太妥帖周到了，这次一个人，就故意想随而为，应了蒋锡辰那句“放松一”的建议。

蒋韩勋的机票是临时定的，他自己动的手。购票件上切换到机票购买窗，立即自动门旅游城市，他随手了个杭州，随后的酒店居住一类的问题，统统没有考虑。

楚文锦和段戎没有异议。

他来蔚蓝深海一个多月时间，公司在综合影视板块的业务拓展布局上迅速了框架，接来是第一期计划的实施执行，本不那么需要他本人面，这时候他休假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这么大方这么亲切？

蒋韩勋有什么娱乐好？准确地说，他有什么个人的娱乐好？

于是给蒋东维发一封邮件，汇报自己新接到的安排，并主动提修改合同和承担责任的建议。她好了损失一笔的准备，不料，蒋东维那不十分钟就给了回复。

他回忆几天前那个晨间视频电话，当时蒋韩勋的表和状态，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他以为蒋韩勋是兴的，他甚至想好了，一旦时机合适，他就会亲自回国面对蒋勤茂。无论老爷要对他们施以何种惩罚，他都打算一力包揽。

然而小少爷一问三不知，听着大哥着急的，还关怀地安：“你放心好了，谁休假还不要去旅个游什么的，去哪儿我也不着啊。要不你自己想想，勋哥平时有什么娱乐好。”

这，蒋东维掏穿脑壳也想不起来。休假，旅游，包括平时休闲，所有的备选项都是围绕着他蒋东维，日久了，一切也就显得理所当然起来。

好吧。她接了这个馅饼，前这场排练一结束，就去找谢梧签了跟话剧院的合同，拿自己人生中第一份正儿八经的明星工作。

蒋韩勋就这么连面都不，就把她丢到澜华话剧院去了，显然是不想被她跟着。这意味着，蒋东维跟她合同里的“监视”一项，不成了。为此，她愁了半场戏的时间，最后决定，得吧，大不了改合同。

隔天起，蒋韩勋就全面休假状态――工作手机关机，行程私密，所有工作常用的社交平台，也都负责而贴心地更新了一条动态：X月X日-X月X日，休假。

夜里达到杭州，外面停着许多租车，远一些还有私人

然后，仿佛人间消失。

怎样跟蒋东维汇报。

此时，约等于卸了苏娜经纪人职责的蒋韩勋，在敲定了蔚蓝深海第一批影视制作计划之后，突然向公司另外两个楚文锦和段戎宣布，要休假一段时间，并把手的权力和工作都分给了他们。

他有种觉，蒋韩勋这次要离开自己。这种预，让人心鼓噪。他的思绪跑到很远的地方，手上机械地拨了七八轮电话，但自然没有可能接通，于是转而发网络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