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咽了唾沫,她盛气凌人而来,且满心地怒意涨,然而被她气定神闲说了这几句,却竟堵得无言以对,一时气怔。
清妍迎面便:“你这贱妇,真是令人作呕,当初应家事,你也一块儿共罪,本倒也钦佩你有几分骨气……不料你竟这般作,先是把唐尚书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如何,搅得唐府家宅不宁不说,现在……更跑来凌府胡闹,你当我会容得你么?”
清妍闻听,才总算微微了气。
很快地,凌府的一些丫鬟仆妇们看见了她,都掩而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打量。
怀真却全然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而行,仿佛那些人们都不存在一般。
不料应怀真竟这般无耻,每每纠缠不休,倒是让人忍无可忍。
清妍一惊,不知她竟齿这般伶俐厉害,定睛细看,才见她神也不似昔日般懵懂呆怔,不觉倒一冷气:“你……”
泪了,因泪已经的太多。
清妍被她三番两次弹压,不由恼羞成怒,喝:“你们都死了不成?
或许还有人去禀告凌绝以及……
清妍边儿的嬷嬷见公主落了风,便:“公主何必跟这贱/人斗齿?也白落了自己的份,她如今连个唐府的妾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婊//罢了,待会儿唐大人跟驸商议过了,多半也是把她扔到青楼里去,到时候且看她还怎么伶牙俐齿的呢。”
怀真淡淡:“我自笑罢了,这样公主也觉心虚?”
一直到她走到湖畔,便见迎面,清妍公主带着许多人、声势赫赫而来。
怀真忽地看到她隆起的肚……呵,她原来已经有了孕。
两个人对面儿迎着站住了,清妍眯起睛,轻蔑地打量她――当初应怀真嫁了凌绝之时,她很是无奈,私底不知了多少泪,不成想上天自有安排,毕竟凌绝仍是她的。
怀真却仍是笑微微地,竟仍旧不恼不怒,清妍对上她的目光,无端觉得心慌,便:“你这贱/人又笑什么?”
怀真边走边看,每到一地方,便想到昔日曾相时候的形,那些她自以为是的恋,自己编织的梦境……曾盘桓过的庭院,长廊,花园……一……
应怀真方才一路走来,回想旧事,又加上方才在屋那两个丫鬟所言,便把这几年自己不知的记忆……略想起来,也自明白了。
只可惜,怀真竟连她什么时候嫁了凌绝的……都不知,竟未曾说一声恭喜。
如今见清妍公主疾言厉之态,不由歪一笑,:“公主不必动怒,且为了你肚里的着想罢了,何况……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心知肚明,很不必说的这般慷慨凛然,嫉恨便嫉恨罢了,说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应怀真笑:“我痴了这几年,想必也不知被人似这般辱骂欺负了多久……公主心里觉得很得意罢?凌绝是你的驸了,原本让你嫉恨的我,也是声名狼藉、不值一文了……劝你见好就收,别太欺负人,就算是给你自个儿积德罢。”
也有人飞跑去告诉清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