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儿喜起来,又因先前唐毅也这般抱过他,不免唤起零星记忆,便又笑着叫:“爹!”这回声音却大了起来。
李贤淑见他如此恭敬,便一笑:“可毕竟我们看中的又有什么用呢?不我们怎么说,怀真总是不肯答应,真是倔的无法……乃至最后竟然宁肯去詹民国,幸而姻缘仍是姻缘,不怎么弯绕,也仍是你们的。”
唐毅眸中透喜,温声:“多谢岳母成全,是我三生有幸,能得怀真,以后自然倾我毕生之力,好生疼惜护佑她。”他因心喜怀真,故而这些话竟不由自主说了来。
李贤淑说一句,唐毅应承一句。不料小瑾儿就在旁边瞪着睛看,自然是似懂非懂的,听到这里,就问李贤淑:“外祖母,他真是我父亲么?”
李贤淑越看越怜,越看越,把昔日那怨念的心思也撇开了,半晌便:“姑爷这次回京来,是逗留多久?”
唐毅虽然奔波劳累,连日不曾好生饮,此刻却仍不见狼吞虎咽之象,仍是仪态端庄,不疾不徐。
李贤淑因见唐毅劳心劳力的,又连日里奔波,便叫人备了极丰盛的早饭。
李贤淑忙:“你坐,不必多礼,且再吃一些无妨。”
唐毅抬眸,中透意外之。
唐毅听了,便放碗筷:“大概有三个月。”
唐毅却并不落座,只仍是端然站着。
唐毅站起来,:“岳母……”
李贤淑:“行了,你不必去,娘给你探听探听。”说着,便叫怀真坐着自歇息,自己外去了。
小瑾儿咂了咂嘴,才鼓足勇气,小声叫:“爹……”
李贤淑:“那岂不是又要跟妻儿分离呢?”
李贤淑在旁坐着,不停相劝,又拿净筷给他捡了几样儿菜过去,他都一一谢过,丝毫不肯失礼。
唐毅低去:“是,我其实并不敢责怪,我亦有错儿。”
怀真这才红了脸,不依;“娘!”
李贤淑见他人品端持如许,却偏说这些来,忍不住嗤地一笑,却又叹了气:“罢了,我知你是个最能耐的人,可未必是那最适合的夫婿呢,可谁叫怀真是喜的呢?”
唐毅:“是。”
李贤淑啧啧一声,把小瑾儿抱过来:“瞧瞧,这孩都不认得了。”说着便:“是,是你爹,快叫爹!”
李贤淑叹:“以后还要去呢?”
唐毅走到跟前儿,把他接过去抱在怀中,喜:“好孩!”
李贤淑上打量了一回,:“罢了,你不必疑心,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想当初你岳父也曾被外放过那七八年呢,我们母女们也仍是那样过了,我虽然是个没学识的,可也懂得你办的都是大事儿,自然是要紧不能阻碍的。”
”
李贤淑:“我虽然疼女儿,可也知怀真的心,总是在你上的,不瞒你说,先前你撇了她京去后,我是一心想给她再找个好的呢,也的确有些可靠踏实、又对她极不错的好人,我心里是看中的。――如今说这话,也不怕你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