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剑对上她明澈的双眸,想了会儿,才又说:“他终究是心意难平,故而才叫我假扮他,留在应家保护你们。至于我……”
怀真并没有察觉招财有什么不同,也始终觉着他从不曾离开过应家,这故去一说,从何而来。
当时的那个招财叔,可是这会儿的阿剑?
怀真低看看那纸包,慢慢打开,却见里竟是糖渍的杨梅。
昔日在泰州之时,“招财叔”便时常如此,偶尔他自街上回来,会带一些小甜零嘴之类的东西,避着李贤淑,偷偷给她吃,每当那时候,怀真都格外兴,而招财看着她的笑脸,便会在她上一。
阿剑:“我是说,我并没有对他什么,你可明白了罢?”
怀真更是意外,只顾呆看。
阿剑:“可惜此刻不是时令,不然你便可以吃到新鲜的杨梅了。”吻之中,竟有着长长的惋惜。
怀真呆呆听着,阿剑却不再说去,只是探手从怀中掏一包东西,便递给怀真手上:“何必只问这些。”
怀真拿着那包糖渍杨梅,喃喃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怀真见他语声忽然温和起来,又且说的另有,便皱眉:“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怀真睁大双眸:“你、你是说……”
阿剑笑笑,:“我父亲一生最敬重袁先生,也素来最知他老人家的心意志愿,当初帮袁先生复仇不成,父亲便东渡去了扶桑……”
怀真听着这般声音,不去看他的样貌,却竟果然有几分似招财叔昔日的吻……怀真哑然之余,微觉心酸,便低只顾看。
阿剑见她果然吃了,才又说:“我父亲,是袁先生……也就是你所说的招财叔的嫡传弟。”
怀真一震,抬望着他,陡然怔住。
桌上一灯如豆,阿剑的声音低沉而舒缓,仿佛讲述的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故事,然而每一句,却偏都隐藏着惊涛骇浪之意。
阿剑:“你先吃一颗,我便告诉你。”
他所说的“最后一年多时光”……那不正是自己从前世苏醒之后?那时候便是阿剑替换了招财叔?
…不然的话,也哪里就想离开你们了?”
阿剑眨了眨,终于说:“在泰州最后一年多的时候,他撑不住了,便故去了。”
阿剑望着她螓首低垂,因连日来不理梳妆,青丝如瀑散落,竟果然也如昔日那个他一一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般。
怀真看看那杨梅,又看看阿剑,终于拈了一颗在嘴里,甜甜酸酸之意于尖散开,于她此刻来说,正是适宜,一时微微受用。
怀真更加疑惑,目不转睛看着他问:“既然招财叔在泰州的时候就故去了,那么……那么以后……你又是谁?”
怀真大气儿也不敢一声,只听他继续说:“父亲来至扶桑,跟天抚公主结合,便有了我,我自小习武,又听父亲说起袁先生的种种事迹,他老人家在我心中始终如神明一般,在我十
阿剑思忖中,禁不住抬手,便在她上轻轻地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