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这样一说罢了,说这些跟你知dao,无非是想你明白,你爹这一辈zi,也经历了些事儿,很不怕再遇上什么。所以……纵然你不嫁人,也一样可以生zi,不guan究竟是谁的骨肉,却都是我的外孙,你可明白?”
怀真一时说不chu话来,满心的nuan意涌动,依依唤dao:“爹……”
兰风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肩膀,轻声dao:“打小就知dao你心事重,如何现在仍是这般?可知爹的心意,是想着,就算是天塌xia来,也要我来撑着,总不该叫你吃一dian儿力才好。你倘若还把这些要紧事瞒着,爹……就真的生你的气了。”
怀真埋tou在兰风怀中,泪不觉湿了他的衣襟。怀真咬着唇,默然了半日,才低低说dao:“爹可知dao,何以我从来心事重?。”
兰风见她话中有话,便低tou看她dao:“此话怎讲?”
怀真略一迟疑,终于小声dao:“只因、我小时候zuo过个梦,梦见……梦见因我任xing的缘故,害了咱们全家,所以……那时候我很怕……”
兰风目光微动,眯起双眸问dao:“可是你四岁……大病了那一场的qing形?”
怀真diantou:“爹如何猜到了?”
兰风看着她泪光莹然之态,笑dao:“先前你也算是个顽pi的了,镇日里闹天乏地,一刻不肯消停。只那一场病了后,我看你chu1chu1举止有些古怪……虽不曾跟你说,可私xia里,却担心你是不是……”
原来那时候,泰州正是多事,黑婆、巫咒、求雨等事接踵而至,加上怀真那等奇异的言谈,让兰风禁不住曾想过怀真是否也是“中了邪”,然而却明明又是自己最ai的女孩儿,因此那念tou盘旋过一阵后,也就散去了。
兰风叹dao:“所以那时候……你刚醒来,就对爹说叫我不许zuo奸臣,莫非……也是梦见的?”
怀真垂泪diantou,只说:“是……”
此时此刻,nei里兰风认祖归宗,阖家极好,外面凌绝侍奉恩师至诚,一切太平无事,前生的种种更不必再提起了,可是因听了兰风方才所说,却又不想把这件事一辈zi都压在心底,故而假意用“梦境”之说,透给兰风。
兰风凝眸看着怀真,目光闪烁,却终究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越发用力地将她搂在怀中。
其实虽然怀真以zuo梦来托辞,然而兰风又怎会猜测不到?若真的只是区区zuo梦,如何怀真自打醒来后,xingqing大变,不再似先前一般tiao脱任xing,细看言谈举止,时常也不似是个四岁的顽童。
尤其是对付拐zi那一节……倘若只是个孩zi的机灵倒也罢了,后来她对着唐毅,竟拒绝他的生日贺礼,反提chu那样的要求……这已经不是一个孩zi能zuochu来的了。
还有……
那所谓的“莫dao天xia无知己,天xia谁人不识君”,又怎会只是他梦境之中得来、正好儿给她听了去的?就算真的是他梦境偶得,就算她再聪慧,竟能一字不差地复述chu来这样一整首诗?
她不肯嫁人的誓言,自然也不是空xue来风。
以及后来chu现的噬月轮……那所谓时光倒转等看似荒谬的言语,落在她的shen上,却……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