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郁老爷跟郁韫韬提起来：「我今天跟你顾伯伯聊起来了，他说还没见过你。我说也是，你自从回来，一扎工作里，我要见你都很难。还是找个时间，两家人坐一起吃个饭。」韧听了却说：「啊？这样好吗？不怕大哥和小山哥在饭桌上打起来吗？」郁老爷便说：「大家都是斯文人！你以为黑社会讲数吗？」韧答：「可别人不说，我和爸爸都不算斯文人吧？而且我大哥和小山哥应该也是假斯文吧。」郁老爷燥起来，大叫：「拐杖呢！我的拐杖呢！把我的拐杖拿来！」众人赶紧劝郁老爷坐，一边给他顺气，说小朋友不懂事。

郁韫韬放手中的酒杯，又指着韧说：「你这话我就不听！你自己的公司还能依仗打工仔帮你守吗？这事有什么难懂的？既然那么难懂，我怎么才来几天就看问题了？你自己的错，不能怪别人！」郁老爷也：「对啊！你这个不长的！」韧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老爸和老哥轮番轰炸，晕乎乎的，被轮骂了半个小时，完全不知自己啥天理不容的事了。

韧又说：「那什么时候吃饭？吃饭也好，我也能见见晓雾。」郁老爷便说：「什么时候，看你们吧。韫韬最近很忙，是不是？」郁韫韬：「其实交接得很顺利了。现在忙的，也是和顾氏相关的事。」郁老爷一拍桌，毫无预期地又开始韧：「我就说你，不学好！多少亿家给你，都要败光！搞得那么难看，拖累多少人！你事能不能仔细些！」韧不明就里：「啊，我哪能知啊？这些财务的事交给财务的人呗！法务的事也有法务的人！我哪懂？再说啦，合同都是智宣先过目的。他那么仔细，都没看病，能怪我了？」郁老爷就问：「智宣是谁？」

既然提起了郁太太，郁老爷又自然地想起婚姻家庭的事，提起婚姻家庭的事，又免不得跟郁韫韬说起相亲的话题。郁韫韬认真地看着郁老爷的睛，说：「所以，现在，您是要给我介绍哪家公吗？」郁老爷的老脸险些绷不住，忍了半天的气，才叼起一雪茄，一脸沧桑地说：「你如果喜……也不是不可以……我这边也可以安排。」郁韫韬倒是一个打跌，没想到郁老爷会这么回答。韧一听，来了神：「哇哦，两个富家公相亲吗？我能去旁观吗？」郁韫韬发现这个话题很难继续去，于是又捡起了韧理不力的事，行再数落了他一顿。

三人吃完饭，便给郁太太上香，又闲谈一阵。

郁老爷燃了雪茄，了两之后，才说：「好了，别骂他了。又不是不知他脑不好使。再说了，他从小就被晓山耍到大的。要学，早就学了。」韧听了，脸红脖，非常气愤，但又发现这是事实，所以想不一句反驳的话。顾晓山虽然是韧发小，但对于郁韫韬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郁韫韬忍不了这气：「所以呢？私事我自然不过问，但这都损害公司利益了，难我们该忍气吞声？」郁老爷掸了掸烟灰，说：「当然不该！你以为我不气吗？你觉得你和我，谁更不擅长忍气？」

厅吃饭。

郁韫韬真想把这段录来，发给智宣看，以作为「为什么不和家人住」这个问题的答案。

郁韫韬便：「可是，他们作为经销商，谎报业绩，骗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