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送来过了，看我们一直没门，贴你这个‘海外人才’还送了午茶。”顾声指了指对面的桌，“怕打扰你，我让他们放门了。”

没等路加接话，顾声一张纸来，拍拍桌：“来，坐，我有几个问题，看你那么刻苦没打扰你。”

“也可以啊，”路加正，“哦，不过我一开始想的是用威妥玛式，拼音嘛，拉丁字母为基础的。”

落窗，垂着睫笔记，似乎没听见他说话。路加叹了气，把墨瓶往草稿上一镇，起走过来，伸手在旁边一尺的书上叩了叩：“嘿。”

顾声笑了一声，放书站起来，搭了搭他的肩膀：“加油吧小伙，你要知你现在的活就在决定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

“……”顾声哭笑不得，竭力转移话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上午我被你带跑了没注意到。你这个密码机的设置，语言基础是字母文字系的，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中文电码一直在横直码和加减码中不能更近一步，最大的阻碍就是象形文字的特征。你打算用什么解决这个问题？用横直码替代26式键盘？”

顾声很不一样，如他自己所说，他可能确实不像路加等人那么喜数学，在那上面也没有像他们那么卓越的天赋，他相较那些天才而言只是普通的学习好的学生，也没有沾染那种浮夸的习气，此人之前除了必须参加的小组讨论，几乎不参加任何活动，据路加的观察，他和其他同学关系也非常疏淡。

青年目光一滞，有些茫然地抬起来，路加很吃不消他这时的神，因为和他平时差别太大。

路加不能否认顾声为人很好，谦逊有礼貌，温和好说话，和他接过的大分同学都不太一样――自视甚的天才往往是骄傲的，连路加本人都得承认，他和会与他交往的学生，大多有些天才的通病，来自于对自己才华清醒的认识，和至今一生顺风顺、一路上受过无数称赞与追捧。

路加刚开始以为那是因为他是亚洲人的缘故，比如语言或者排外的问题，而事实上顾声英语很好，因为成绩相当类萃的关系，同学普遍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大概单纯只是个不，纯粹的冷淡，对谁都差不多。

顾声压了压角，眨了，指了指手里的书：“……我在看你早上交代给我的两本专著呢，怎么了，你结束了？”

他有些茫然的样很罕见，可能因为睛很漂亮也有神，偶然愣一让人觉得分外可亲。

路加“嗷”一声哀嚎来。

“拼音？”顾声摇了摇，“你跟一所的汉语言学家交过没有？汉字的声调什么解决？另外再声调的键盘？”

“没有！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你说这个设想，怎么可能去找语言学家。”路加把三个曲奇叠

“咳！”海外人才举着杯被呛了一，“顾声你这是不打算放我走了的意思吗！明天的太阳难不会升起了吗！”

“我靠？……不听不听我不听！我琢磨了一天算法，累死了，您是永动机吗？”路加伸手在脸上用力地抹了一把，“饭都没得吃！这是什么对待海外人才的生活条件！我要吃饭去了，再见！”

“你问吧，我喝茶，”路加蹭到桌上，拿起杯啜了一，“嗯！真香，哎呀上帝，这一闻我就饿了。”